李苏落一只手轻轻捏着胸前挂着的水滴坠子,心里默默的问了句。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样她会很失望伤心的吧,还好他今日打的是自己。
李广宁手中的戒尺再次抽下来,李苏恒却直接扑过去挡了这一下,既然李广宁坚持要执家法,父命不可违,那他只能代苏落受过。
“哥哥!”看到戒尺抽在李苏恒身上,李苏落忙紧张的抓着他的手:“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我是长兄,妹妹犯错也是我这个做兄长的错,既如此,也应我代你受过。”李苏恒脸上带着笑,摸了摸李苏落的小脑袋说道。
“恒儿,你给我让开!”李广宁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厉色道。
“父亲既不肯饶恕妹妹,那我便代妹妹受过,请父亲准允!”李苏恒满脸坚定,父子两人眼神对上,却是互不相让。
“好,好,好,既然如此…”李广宁气极反笑,拿着戒尺的手颤抖,然后毫不客气的抽在了李苏恒的背上,沉闷的声音回荡在堂屋,满屋子的人此刻都噤若寒蝉,一句话不敢说,只有蒋淑琴母女二人,眼中满是得意和报复的快感。
“住手!”李广宁还准备再打,此刻门口李老夫人已珊珊而来,阿画在一看到情况不对的时候就匆匆的赶到后院去找老夫人来救场,可是前后院隔了那么些距离,老夫人年岁又大,腿脚不快,等赶到的时候已是此刻。
看见李老夫人过来,李广宁只能暂时收手:“母亲,您怎么来了?”
“你少在这明知故问,我若不来,你是不是要把我的宝贝孙子孙女活活打死?!”老夫人一边指责李广宁,一边眼眶通红,嘴里叨叨着我可怜的恒儿,落儿…
“母亲,今日这事确是苏落做的不对,儿子也只是小惩大诫。”
“这叫小惩大诫?落落从小身子骨就弱,这才好了一点点,能受得住你二十戒尺?你不是要把人往死里打是什么?”
“这规矩不能破,该罚的还是要罚的。”李广宁看到母亲过来,便知今日这戒尺是打不下去了,但也还是没松口。
“怎么着也不能再打了,不然就罚落落回房抄几遍女戒。”老夫人想了想试探性的说道。
“这…”李广宁为难的拧了拧眉。
“母亲,落落这丫头今日犯了这么大的错,几遍女戒这不痛不痒的,以后她必然还会再犯,若是这样,我的盈儿在府里可还怎么过,不若还是让她回外祖家的好。”眼见老夫人想将今日的事情化小,蒋淑琴不甘心的说道。
“怎么,你这做母亲的非要置落落于死地不成?今日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小辈互相打个架,也未曾伤筋动骨,有必要如此不依不饶?”本来李广宁已有松口之意,蒋淑琴却火上添油,老夫人顿时火冒三丈。
看到老夫人动火,蒋淑琴没再反驳,只是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李广宁。
“这样吧,戒尺就免了,罚苏落到祠堂里跪着,晚膳不准送过去,跪足十个时辰,母亲,您看这样可好?”李广宁说完看向自己的母亲,眼见她还想要说话,李广宁又补了一句:“母亲,戒尺儿子也免了,只是祠堂跪十个时辰,若母亲还觉得不行,那还是领完剩下的戒尺吧。”
老夫人无奈只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