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态度大变,阿傕疑虑:难不成他们还有同伙?要来了!他刚想戒备,浑身发软无力,竟使不出力气了。
同伙放下受伤的脚,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小子,你要是还有半分力气,老子以后用头走路。哈哈、、、”
大意了,阿傕咬唇挤道:“你们卑鄙!”
“这年头为了不饿肚子,卑鄙一点真不算什么,我们最起码没打算吃了你。”
满脸邪恶的他来到面前,阿傕动都动不得。“小子,快告诉我银子都藏哪了,我们打起孩子可不会手软的。”
小二见他中了迷香,再无反抗之力,两步到了床前就翻扯,没用的都扔在地上,顿时不大的房间里乱作一团。“啰嗦什么,快把人绑起来。”
“是!”
同伙掏出绳子,把人捆的结结实实。见阿傕不逊仇视的小脸,抬手扇了两下,指印又红又肿。“你小子再能耐,不也落入我手里了。瞧瞧,小脸多好看啊!”
阿傕把头一甩,脱离他的恶手,怒瞪着他。心里悔的要死,早知该一掌了结他们。
他双手一掰,控制住阿傕的头,用力挤压,小脸都变形了!“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抠出来泡酒喝!”
“我阿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噢,我好怕怕啊!哼,只要你在我们手里,那两人不足为虑。小子,异想天开没用。”
小二翻了半天也没见到银子,气急败坏来到阿傕跟前拎起他的衣襟问:“说,你们的银子都藏哪儿了?”
知道他们的心思,阿傕也不畏惧:“我是个孩子,阿哥不给银子!”
“他们不可能把银子都带在身上,你快说?”
阿傕决定卖惨试试,哭的稀里哗啦:“我家里叫、、、叫金人洗劫,爹娘没了,银子也没了,我们是来投军的!”
小二不信:“胡说,你们投军早去了,能在客栈里住大半个月?我猜与其他的商人一样都是来这发国难财的,想骗咱们你还太嫩了!”
一年多不练生手了,阿傕止住哭泣:“那你们看着办吧!”
这死孩子,同伙着急道:“大哥现在怎么办啊?以为能稳赚一笔,谁知连个银子毛都没看见,晦气到家了!”
“闭嘴!”大头在后头,顺手没牵到什么也不要紧,小二抚平阿傕的衣襟:“带走,老规矩留个信儿。”
“得嘞!”同伙又抽了几下阿傕小脸:“小子,你那两个阿哥要是不按我们的要求来,你就等死吧!”
阿傕意识模糊,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嘴唇子咬破了也没办法!
南进他们回来的时候,见两人正从楼梯上一前一后下来。
客栈里的气氛不寻常啊,其他天,掌柜的一天到晚都在柜台前守着的,怎么今天人不见了?
那两人一见他们回来了,心里俱是唬了一跳。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果然,晦气两个字不能挂在嘴上啊!
他们扛棉被占据了楼道,秦世顺和南进在楼梯口处等着。那小二还向他们点头微笑了一下,做的十分自然,看不出一点异样。
南进盯着他们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不对劲啊!“等一下!”南进大喊一声之后,两人做贼心虚,撒腿就跑。
秦世顺不明所以,紧跟南进身后。
南进不确定自己的推断是对是错,叫住秦世顺道:“秦大哥停下,你快去咱们的房间看一下,我去追他们!”
秦世顺不解:“贤弟,追他们干什么?”
有一点可以断定:“那是我们的被子!”
秦世顺打趣:“不可能吧!谁偷被子,还是客栈里的被子。”
这人关键时刻就不能正常一回?“是真的,被角上的印记是阿傕吃橘子留下的,我先去追他们!”
被角上印橘子汁只阿傕一家,再无别的分号。为此还曾特地说过,可他嚷嚷天气冷不下来,在被窝里吃了两个橘子,弄出不少印记。
想通了,秦世顺不寒而栗!他们抱的不仅仅是被子,而是——阿傕!意识到这,他立马飞奔上楼。
“站住”南进飞身上前,堵在他们的前头。那两人后跑了几步,就见秦世顺红着双眼也追来了!
小二停下来摸了摸被子,一副好脾气:“两位小哥不知拦住我们的去路是何道理?”小子的兄长不是凡物,太敏感了!
秦世顺握紧长枪,面上恼道:“拿走我们的被子,你说为何要拦着你们?”
小二理直气壮:“小哥错了,被子是我们从掌柜那儿买来的,根本不是你们的。”
试问有哪个客栈掌柜的会把客人还在使用的东西转卖给别人,有比这更拙略的借口吗?“打开给我们看一下,否则,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
“我们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你们看?笑话!”
秦世顺见他撒谎扯皮,按耐不住欲上前动手,南进拉住他,对小二商量:“你们说被子是从掌柜那买来的,横竖你们也不差这一点功夫,我们到掌柜那儿去证实一下如何?”
证实就会露馅,小二决不同意:“休想,我们买被子还要向你们证实,你们是官府——想查就查啊!我们走!”
“不证实,你们谁都走不了!”
抱侥幸追来,秦大哥的表情,他们的推三阻四,越发证实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希望一切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阿傕要有个好歹,不,阿傕不能有任何闪失!
小二狂傲:“我真不信这个邪,你们还敢当街抢劫不成?这里不是什么荒山野岭,随处可见官兵,我只要喊上一嗓子,官兵立刻会过来抓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