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喊捉贼,南进袖里的手握紧鞭子:“同样的话要是对你们有用,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出了!喊吧,我们洗耳恭听!”
这话刚说完,南进与秦世顺前后包抄。两人急得一头汗,同伙道:“你们不、、、不要过来,我告、、、告官了。”
“正好,我们一起去衙门!”秦世顺盯着他们,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长枪划出一道冷光。
他们只言被子,真相都不敢说出来,可见他们投鼠忌器。呸,我们才不是老鼠。小二怒同伙不争:“怕他们干什么,毛都没长全的孩子罢了。”
他果然镇定了些,但是脚跟处疼的厉害,控制不住啊!他给自己打气:“就是,你们敢过来,就别怪我们以大欺小了!”
秦世顺眼中嗜血:“你们只要不后悔就行!”
两人面上不显什么,心里一直打颤,毕竟那小子的功夫是见识过的。他们的年龄比他大,功夫定然在他之上了!
同伙再劝:“你们不要过来,我们都是好人,不打孩子的。”
“把被子放下,我们什么都好商量。”
硬骨头,都是硬骨头啊!“你、、、你休想。”
秦世顺提枪就朝同伙冲了过去,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只在袖里藏了一把匕首,张牙舞爪:“你别过来,我是会杀人的。”
“我可不怕!”
同伙武功不济,靠旁门左道行事,秦世顺没用半刻钟就挑倒了他,一脚踩在他的背上。
“哎哟!”那人痛嚎一声,脸上嘴里都是泥雪。他吐字不清道:“汉汉饶命啊,汉汉饶命啊!”
南进赤手上去抢被子,小二不仅身手好,头脑也很灵活。他扛着被往旁边一闪,一手拿出半长剑对付。
小二越打越后悔越心惊,这一单买卖看走了眼,误把豹子当成了家猫,想收手也来不及了,拼死或许有一线生机。
秦世顺见南进打得束手束脚,直接把那人踢晕,一起对付他。小二举剑:“你们冷静,我可不想让你们追悔莫及。”
秦世顺喝道:“把被子放下,我们停手。”
“不可能!这是我的被子,谁都抢不走!”
小二举剑作势要朝被子上捅,两人心惊胆战,齐声:“住手!”
见他们紧张不行不行的,小二邪笑:“识相的就放我走,再耽搁下去我就不知自己会干出什么冲动的事来了。”
南进见他是个硬茬子,拽住秦世顺道:“被子有一丝坏处,我就让你碎尸万段。”
小二满不在乎,要多得意有多得意:“请恕我无能为力,决定权在你们手里,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捏住了你们的七寸,我说了算!
怎么能放你走?秦世顺道:“好!我们放你走,被子必须留下!”
“做梦!被子,我宁肯毁了也不会留下。”留下等于失去了依仗,我还有什么生命可言。
秦世顺两眼发黑,真想一枪戳进他的心窝。阿傕,让你遭受到如此危难,阿哥对不住你,对不住父母的在天之灵!
南进痛心疾首:“只要你能保证被子无伤,就可以走!”
就知道你们不敢冒险,等会乖乖送银子吧!“哈哈、、、好,我要是发现你们敢跟踪,我立刻毁了被子,让你们以后再也见不到他。”
南进死死拽住在暴怒边缘的秦世顺,“我们不会跟着,”只会在眼前解决!
小二踢了同伙几下,见他没有反应,纠结了一息,独自扛被子跑了。死道友不死贫道,拿到钱比什么都重要。
疾跑了一段路来到一条巷子里,小二转身后看,鹅毛大雪铺天盖地,一个人影未见,一直握剑僵硬的手终于能放下了歇歇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瞬间的功夫,南进从屋顶上一跃而下,手中的鞭子一甩,向被子袭去。
秦世顺从另一侧屋顶跃下,运足力气,手中长枪一推,急速飞向小二的一条小腿。两人双管齐下,鞭子卷走了被子,长枪穿进腿中。
“啊!”一声痛叫绵长突兀,小二失去平衡,单膝跪地,双手捂住鲜血汩汩而出的伤口,一脸惊慌的看着他们,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何察觉不到?
秦世顺来到南进身边打开被子,见阿傕除了脸上的指印,其他完好无损,一颗沸腾的心才算是安定了!
阿傕可爱的小脸红肿青紫,头发凌乱,遭受的一切可想而知。南进眼睛泛红,满心愧疚。这人该死!
小二见秦世顺煞气走来,如黑白无常索命,心跳都停了!他想往后退,可动一下,伤口就钻心的疼。“讲法制的,不、、、不要胡来啊!”
“你对阿傕做了什么?”
小二失去被子时就打好了腹稿,把灾难降到最低。“好汉,我看他伶俐懂事,想把他带回家当儿子养,真、、、真没别的意思。”
“胡说,那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房里的狼藉又是怎么回事?到现在还不想说实话,是活腻了吧!”
额头的汗流进眼里,又涩又痛,小二擦了一把,手上的鲜血涂了满脸,滑稽可怖。他毫无感觉:“只、、、只下了一点迷香,过了药劲就没事!还有人是阿强打的,不是我,我一下都没打过啊!不信,你们等他醒来一问便知了!”
“要是敢撒谎,我在你的另一条腿上也扎出一个窟窿。”
小二肠子悔青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只是他怎么还过来啊?怕死人了,小二本能求救:“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
秦世顺忽视鬼哭狼嚎的叫声,利索的拔下长枪,“啊、、、”痛叫声戛然而止,人昏死了!半截长枪沾满血迹,滴入雪中,红白对比鲜明。
“怎么回事?”
这声音熟悉而又突兀,只见来人着一身青色戎装,腰悬精致手刀,骑着一匹棕色高头大马,领着两队士兵缓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