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离擦擦嘴角的碎屑,见苏晚清没追究自己偷吃点心,放宽心得很。
“黑网那边有钱能使鬼推磨,银子砸出去,自然妥当。”
原离看着苏晚清,又看了那副西洋望远镜,“火油已经备好,就差名册上的大人物粉墨登场了。”
苏晚清觉得很满意,顺嘴一问:“你知道去年殿试的状元是谁吗?”
原离父亲是御史台大夫,她对这些最为了解,不假思索便道:“陇西裴氏的裴明章,说来也是怪事,去年殿试一甲前三就有两个是陇西裴家的。”
“裴家祖上似乎是行伍起家的,前些年,我也没听说过陇西裴氏有好学之徒,大多是斗鸡走狗之辈,一下捞走了一甲两个好位置,我都要怀疑科举舞弊了。”
苏晚清说话不忌讳,直来直去。
“当时皇帝派人翻开两人的卷面,又交由翰林院二十多位学士看过,答得确实好,第二次殿试,这一对亲兄弟也答得不错。”
原离是一脸见鬼了。
什么凑巧的事,都叫裴家赶上了,真是祖坟冒青烟,坟头竹子开花。
苏晚清听了也是一脸无语,陇西裴氏是大族,世代都有皇帝的封侯赏赐,女子貌美,多嫁给皇族。
这也就是陇西裴氏除去军功之外,能延续世袭富贵的原因。
“裴明章我知道,但是他那个亲弟弟,是不是叫裴贤玉?”
见鬼了,苏晚清发现自己想烂桃花比起苏瑶琴来说,虽然量少但致命。
裴贤玉看上去清冷,遗世独立,实际上是个神经质,他死掉的白月光跟苏晚清一模一样,他就把苏晚清当成白月光的替身。
苏晚清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对白月光这么念念不忘,非要替身把人家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