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清察觉异样,“可是,法律规定就是这样,父亲的爵位只有嫡长子可以继承,姑姑是女儿,早晚嫁出去,冠夫姓,成为他人妻子,就连你的子嗣也会随着你丈夫姓。”
一下子话题就歪到了继承制度上。
苏渠抚摸着苏晚清稚嫩的脸。
“世上很多事都是没道理,强者出手让它变成有道理的事,早些年,苏柏也只是一个幼年丧父的可怜虫,是个权贵都能欺辱他。”
“风水轮流转,现在爹爹出人头地,那些蠢才都成了爹爹刀下的功勋。”
苏晚清说得都是大实话,所有跟顺天侯政见不和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哪怕没有仇怨,单纯意见不合,顺天侯也会把他踢出朝堂。
何况是那些得罪过他的人呢?
“算了算了,原本也只是我嘴比心快,一时图痛快说了,我嫉妒只有男子能继承家业,但若是要我现在去跟苏柏争家产,不用你笑我,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
苏晚清第一次听到女人想要跟男子争家产的。
她睁着懵懂的大眼睛,无措看着苦笑中的苏渠。
“今夜,我要回顺天侯府,那里总归才是我的家,若是哪一天我不姓苏,我再从那里离开。”
苏渠松开了苏晚清的手,拒绝她的挽留。
“你回去陪你娘吧。”
苏渠虽然小脚,但却懂得驾马,有模有样。
苏晚清屁颠屁颠跟过来,仰着脸,“姑姑,你想清楚了吗?”
直觉告诉苏晚清,苏渠是不会像看上去这么柔弱的。
“我且走一步看一步,再徐徐图之。”
苏渠朝着苏晚清伸出一只手 ,将她拉上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