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散落地面,披露了一地凌乱的衣物无人拾掇。
秦懿承打量着身侧已经沉沉睡去的王灼儿,回味着两人先前的无尽温存仍觉意犹未尽。他又是忍不住的在她裸露的肩背落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尽管今夜秦懿承不曾听得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明显觉出了王灼儿的犹疑不决,同样知道她动了情。
单就这些,他自信终有一日王灼儿会爱上自己。对此,他有无比的耐心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却又因着对王灼儿的琢磨不透焦灼唯恐不会如愿。
现下,秦懿承盯久了王灼儿侧身背对着自己的睡姿,又生出了不满的情绪。因为他后知后觉每每无论是怎样的柔情蜜意,王灼儿最终都是背对着自己睡在角落里。
一张床榻宽不过七尺,两人共枕中间却是隔了五尺有余,秦懿承想想便觉着膈应。
他挪动了几分将王灼儿整个人揽入怀中,正欲轻吻罢她的脸颊睡去,却是听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懿王殿下,不好了,出事了!”
秦懿承听出了敲门声之后的呼喊表露的焦灼,他下意识的替王灼儿盖好被子继而翻身下床,迅速的穿好衣物披就外袍推门而出。
“发生了何事?”
恭候在门外的魏临溪眼见秦懿承出屋合上门,方不慌不忙的开口道。
“启禀殿下,银心郡主不见了!”
“银心,怎会不见了?”
“纪舒住郡主对面,天黑后见郡主房中一直不曾亮烛有些奇怪,进屋查看才发觉空无一人。他原只当郡主是与武衡等结伴上街游玩了,可待武衡等人夜深归来都说不曾见过郡主。末将觉着不妥已派人出去找了一遍,直到现在还未有郡主的消息。”
秦懿承听着眉头一紧,他没想到自己隐约觉得的一些不好的事不曾在王灼儿身上应验,反倒可能使秦银心受了难。
他为此更加懊恼自己若是早日同秦银心说清楚,可能就不会发生今日之事。
“你带上本王的令牌去文州刺史府借些兵马,而后本王便与你、武衡分别带队找寻银心的下落。纪舒和武弥则带着黑甲骑留守在驿馆加强防守,不可懈怠!若是发现有人潜入驿馆势必抓住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