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是担心郡主失踪另有隐情!”
“事情尚未明了,多留心总不会有错!”
“是,末将这便去刺史府借兵!”
魏临溪听了吩咐匆匆去往了刺史府,秦懿承的脸色却并没有因此而缓和。
夜色渐深、凉意更甚,秦懿承披着袍子进到屋内留意到床头那双摆放得规整的绣花鞋,先是点亮了房中的烛火,方才显着无奈的开了口。
“既已经醒了,就不要装睡了!”
先前听着敲门声已经醒了王灼儿,躲在门后将秦懿承和魏临溪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知道自己装睡被看穿了,索性一把将被子掀到一边,脸上亦显出自责的神情来。
“都怪我逞一时之气。如果没有白天那么一出,银心郡主说不定也不会…”
“事情尚未明了,你怎就将银心失踪的事怪自己头上了。再者银心便是介怀白日的事跑了出去继而失踪,细究因果也该怪我没有早早与她说清楚,方招致今日之祸,更加不该怪你!”
秦懿承说话间已然换了着装,他注意到并没有因为自己所说而释怀的王灼儿,又坐到床边柔声安慰道。
“不用担心,我会将银心找回来的!更说不准银心只是自己出去走走,明日便回来了。”
王灼儿听秦懿承如是说也不再辩驳,她注意到已是穿戴整齐的秦懿承知他是要出去寻秦银心的下落,又不假思索的言道。
“殿下你若要去找郡主,我可以帮忙的!文州这地方我…”
“你应当知道如今有多少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你且乖乖待在驿馆哪都不要去,不要让我担心便好!”
秦懿承说着在王灼儿额间落下一吻,他没再给王灼儿多言的机会拿了自己的佩剑便匆匆出了门。
王灼儿听着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又被合上的动静睡意全无。她听出了秦懿承不让帮忙的言外之意是不希望她有任何闪失,省得他担心之余让事态更加复杂。
只是王灼儿想到白日与银心郡主的争执,终归是心里难安。于是她选择一贯的方式那便是睡不着就抄佛经,以此度过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