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苑姑娘,三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黑斗笠男人对上突然从客栈里跑出来的女子,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喜。
他原以为此行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却是没料到面前这女子骗过了所有人。
“你是擎羊?”
王灼儿打量一番这黑斗笠男人的身量,再联系对方沙哑混浊的腔调有些不敢确定的问出了声。
“承蒙姑娘不弃,还记得老夫。念在往日相识一场的份上,请姑娘随老夫回去见阁主。若然动起手来,伤了和气可就不好了!”
“赫天枢为何要见我,我与他早已无任何瓜葛?”
王灼儿听擎羊嘶哑的腔调说出这般客套的话,有一种如临冰窖的感觉,以致整个后背都觉得冷嗖嗖的不舒服。
“几月前阁主接了一单生意,无意中发现当年已经香消玉殒的阿苑姑娘竟还活着。因而特命老夫要将阿苑姑娘您带回去,以叙故旧之情!”
“好,我跟你走!不过你要放了他们三个!”
王灼儿看向了被黑衣杀手刀架着脖子的叶子三人,昨夜她将她们三人药倒刻意制造骑马逃走的假象,而后躲在客栈里。
原本她是想等他们三个离开了,再行离开。奈何这人算不如天算,中途杀出了这个七杀阁天门门主擎羊。
“他们三个害死我的手下,理当以命偿命!”
“那三个杀手是我下药迷倒的,也是我让他们处置的。真论起来,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灼儿自然而然的接过了锅,不过她说得确也是实话。尤其她觉出擎羊的语气并非是真想为他三个手下报仇又道。
“你们七杀阁培养出来的百里挑一的杀手,不仅被我一个不懂武功的女子给药倒,更由此遭到灭口。这样的事,若是被赫天枢知道了。他可不会怪我杀了几个人,反而会觉得你这个天门门主不堪大用,耗费他如此多的金钱物力培养的杀手,不过是一群废物。何况七杀阁之前已被朝廷围剿过,现如今这些人当是赫天枢仅剩的家底了吧!赫天枢的手段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只要你肯放了他们三个。这件事就当从未发生过,我亦不会向赫天枢透露半个字。”
“呵呵…以往老夫只觉得阿苑姑娘你聪慧伶俐,天真纯良。看来今日姑娘展现的方才是自己的真性情啊。”
擎羊对着王灼儿一番话说完不自觉的冷笑出声,他知道王灼儿所说是事实但这并不足以构成威胁。反倒是看出了这三个人对王灼儿的重要性。于是擎羊较之前冰冷的语气显出几分试探的向王灼儿说道。
“老夫自知用人不善,即便回去之后阁主怪罪,也甘愿领受责罚。反倒是这三个将死之人我若不放,阿苑姑娘你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