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柚子叶去去晦气。”
长坤宫内一派喜气,当差事的姑姑热情端来柚子叶,摘折送到梁竺面前,“娘娘洗刷冤屈乃一大喜事,大皇子回京母子团聚喜上加喜。”
甜言蜜语恭维讨好,即便梁竺面无表情,姑姑依旧强撑笑意拿起柚子叶在梁竺身上扫过,直到耳边传来掺杂冷意的呵斥,方才悻悻放下手中盘子离开。
宫内又恢复禁闭时的冷清死寂。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
吴嬷嬷叹气,“事情已经过去,将来往前看,您还有大皇子大皇子妃伴身,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她只以为梁竺还在为这次的误会闹心,不成想梁竺心底只剩下无限的恨意与鱼死网破的狠绝。
被放出来哪里是什么喜事,反倒是悲哀。
收到季越示意合作的信件,梁竺还在笑,就算这个三皇子妃不同寻常那又如何,她就不信一个人斗不过秦胜,事实证明她太自信了,宫内的一切明线都是秦胜的眼珠子,暗线也被插了不少人手。
若不是季越出力,等到钊儿回来,他们一家三口要一起被按死在皇宫内。虽然知道皇帝忌惮,但没想到已经忌惮到要把他们梁家斩草除根才能安心。
这种情况下她能护住自己几天,又能护住秦钊与秦塬几时?
从第一次“中毒”到现在,物是人非变得太快。因偷听太后和必风的计划时被发现,梁竺被威胁着把药下到秦塬府内,掺和到浑水中,但这和她本就想把秦塬送出京城的心思对上。
于是故意做出一番为难犹豫后,梁竺“被逼无奈”答应,因为她相信只要制造出秦塬在京城内犯冲的假象,稍加运作就有把人送走的理由。
可新婚夜没传来任何消息,梁竺以为下手失误,却没注意到那一碗不知何时出现在手边的药剂。催吐也来不及,本该出现在秦塬酒中的药,将梁竺腹痛不已折腾得死去活来。
所幸,这药只有三天药效,据太后和必风所言药只会造成人中毒的假象,实际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威胁,这也是梁竺愿意把药下到秦塬酒内的原因之一:
她只想把人弄走,没有任何伤人性命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