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宋兰舟与她的那些温存不过是她自以为是的美好,在他眼里一文不值。他为了讨好那个落魄小姐,把自己扔出去了,而且这么快又看上了灵鸢。
“啊!啊!啊!”她尖叫,翻滚,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我要见夫人!我要见夫人!”
她本来一心一念想着宋兰舟还有可能怜惜她,现在一语惊醒,唯有指望方氏了。她从小伺候主母,又是她指派过去的,现在出了事,她不捞她谁捞她?
“我要见夫人!快,快让我去见夫人!”
“织秀,你醒醒吧,别折腾了!”
“我要见夫人!我要见夫人!啊!啊!啊!”
平安见她发狂,摇着头去了。
马管事进来,直接给了她两个大嘴巴,一边骂骂咧咧道:“大半夜的,嚎什么丧啊,再闹就把你配给庄上的陈瘸子,正愁找不到婆娘呢!”
“我要见夫人!我要……”
一只大脚飞踹过来,正好踢中了她的心窝,织秀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少顷,一缕鲜血慢慢的从她嘴里溢出。
翌日,阳光柔和的穿过支窗,在叩玉轩的卧室里留下斑驳的印记。
宋兰舟动了动眼皮,突然睁开,瞧见窗台上放着一个白玉瓷瓶。
药膏……平安找到了!
同时发现自己身畔躺着一个半裸的女子,细细一看正是灵鸢,不觉纳闷,“你还没走?”
“大公子是忘了吗?”小美人钻他怀里,娇滴滴的点他鼻子,“昨夜您说喜欢奴婢,要跟奴婢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天亮的时候奴婢要走您舍不得,让奴婢就住在这哪也不要去。”
“是吗?”他看向屋顶,手抚着她光滑的肌肤,细想了一遭,嗓子里带了点笑意,“你确定不是你赖着不走?”
灵鸢听出来了,胆气更盛,“奴婢不管,奴婢已经是公子的人了,您可不能赖账!”小拳头在他胸口软软的捶着,红唇又贴近过来,扰的他心猿意马,气息渐乱。
他掐住她的下巴,细细凝望,“我记得你是孙姨娘安排给亭舟的,你就不怕亭舟扒了你的皮?”
“奴婢若真悄悄的走了,更怕公子您扒了奴婢的皮。”
宋兰舟轻笑,她这张脸确实和君梨有几分相像,孙姨娘选她给亭舟做通房,是巧合,还是……
在他愣神的一刹那,小美人爬上来将他压在自己身下,“大公子真的舍得奴婢回去吗?”
她媚眼如丝,一只手在他腰际上下起伏,有意无意的撩拨着他最原始的欲望。
他声线暗哑,半是调笑半是认真,“我这里不养闲人,想要留下来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
最后一个“事”字被她热烈的唇堵住了。
灵鸢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曾在昭王府伺候过人,后来因为主母嫌她太过媚主,恰巧昭王中风不能自理,便被发卖了出来。
后来又辗转了几户人家,半年前到了将军府,被孙姨娘挑了准备送到亭舟房里。
宋亭舟是宋留春的庶子,孙姨娘所生,比宋兰舟小一岁,也在鸿蒙书院读书。
按照宋家家规,及冠才能有通房,所以孙姨娘未雨绸缪,提前给他准备了这个丫头,没想到她手眼通天,很快获得了方氏的青睐,时不时的被方氏调派差遣。
当灵鸢柔软的舌头在宋兰舟身上纵横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这些年读的书全不及一个女子来的有滋有味。
唔……她太会了,比之织秀更有情调。
宋兰舟的双臂不由用力,牢牢的箍住了她……
一场酣战,大汗淋漓,灵鸢起身服侍他沐浴,在木桶里又缠绵了一番,随后给他穿戴整齐正要离开。
“处理好了吗?”宋兰舟拽住她,“要和昨晚一样。”
灵鸢摇头,“不能一样,颜色肯定要清浅些,否则就不对了。”
看他犹疑,去窗下取了一面镜子给他,“喏,公子请看。”
宋兰舟细细看过额头上的红色印记,似乎觉得可以,略略点头,“去吧,从后门走,没我传唤不准过来。”
“大公子还真是上心啊。”灵鸢俏皮似的戳了戳他的心口,未等他发话,端正脸色福了福身,“奴婢先在这里预祝大公子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宋兰舟伸手挑她下巴,“我就喜欢你这种聪明的女人。”
“谢公子夸奖。”灵鸢乖巧的笑了,转身,往外面走。
笑容还持续在她脸上,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冷冷的回荡,“君小姐,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