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不到第一时间回应,空企图用混杂着甜滋滋蜂蜜味道的亲吻来唤回梧桐过于沉浸的思绪,然而收效甚微。只穿着一件简单居家白衫也依旧够把梧桐吸引到移不开眼,明明已经唇贴唇舌尖碰舌尖了,梧桐却还当眼前的空是罗马古神殿里不可亵渎,披洒太阳光的艺术品。欣赏,狂热,执着,像拿锥锤凿打石膏的雕刻家,任凭一吻献于冰冷的作品。
琥珀色的眼阖上一瞬又睁开,空一手揽着坐在桌上的家伙,一边胳膊打直了去够床边随意放着的绸缎。薄唇应该是抿成了一条直线,但天生的笑唇嘴角上扬,倒是看不出来本人心情其实不太美妙。偏到一侧的脖颈,光影毫无可挑剔之处,线条连接顺畅完美,连带着从衣领下露出的锁骨垂落到胸前的金发,都让人心跳加速。
大抵这就是母亲口中所说的“百看不厌”,“完美的模特”。
“...我妈妈...会很喜欢你...”
空愣了一下,笑出声,指腹擦过对方的眼角:“谢谢。”
下一秒,视线就被遮挡。眼睛被系窗帘的绸缎蒙上,除了漏出来的点点暖黄光外一片黑暗。视觉被剥夺,不止是自己判断事物需要用触觉,连感受都是。
梧桐大脑瞬间断连。
“阿俞,你喝醉了吗?”
挽发的簪子被慢慢抽走,分明是自己的发丝落下却还被激得一颤。在酒馆里接住摩拉的那只手搭上大腿,直接跳过正常社交界限,用手指隔着衣物开始触摸腰部的轮廓和体温,而后从衣摆往上推,往里进。
细碎的吻从鬓角延到下颌,贴过发热的脸颊耳垂,纠缠过柔软嘴唇。感受到自己胸口衣料被攥紧,空又询问了一遍,得到了没醉的答案。
醉是没有意识的,对吧。
醉是不会有感觉,不会有反应的。
就像你很久前说过的。
“...俞...”
“...阿俞...会...?”
什么?
梧桐喘着气口齿不清下意识反问,大脑一团乱麻呼吸紊乱仿佛缺水的鱼。呜咽着眼泪晕深绸缎的时候,耳边再次响起新的问话夹杂在被褥摩擦声里,似喃喃自语。
攥紧枕头的手松开,梧桐想要支起身子暂停一下这场你情我愿的欢愉。或许在这种时候另一方说出的疑问句百分之八十不用在意具体内容是什么,但好奇心是个神奇的,也不差这一两句了。
从书桌上到床上,她确实没喝醉,不然也不会这么配合。连在眼睛蒙上的情况下,都能颤着手拿笔在纸上写所谓抛摩拉赌输后要作的情诗。还能纵容对方去给自己戴上不知何时瞒着买回来的背云,咬着羽毛耳饰上的圆珠。冰冰凉凉的银丝珠链贴在脊背上,因为硌她根本没法躺着。
谁让某个家伙非要争明白个她心里所想的结果,一直念叨着阿俞阿俞,猜猜摩拉是正还是反呀?阿俞阿俞,今晚赌局几胜几负呀?
现在断断续续回忆,她和温迪抛摩拉打赌的期间也有其他人端着酒过来,然后也都一起玩儿了不少个回合。
...是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