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知信狐疑道:“什么时候这么能忍了。”
谢从寒眉头一拧,常年跟在大小姐身边,知晓她是最怕疼的,磕到一个石子儿,脸都能垮一整天,如今这麻木的表情,根本不是隐忍。
她不在意,谢从寒看着刺眼,从怀中掏出一瓶玉白色的瓷瓶,递给她。
月知霜看着眼熟,问:“谁给你的?”
谢从寒扫了她一眼,十分的没好气。
月知霜:???
好气,想打人。
她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猛的转过身子,把视线放到这几个东桑人身上。
“你追到那个贼人了吗?”
谢从寒默默的把药交到了月知信手里,冷着脸道:“跟到城门,拐进了一道暗巷,再追回来,就是这儿。”
月家人不了解从寒,他却跟她打了十年的仗,轻功可谓是数一数二,居然能把人跟丢,只有东桑人弄虚作假的奇术能做到。
上辈子可在他们手里吃了不少的亏。
月知霜盯上了掌柜,”这有暗道,你知道吗?“
掌柜的惶恐道:“小的..不知道啊...这铺子小的头两天才接手,实在不知情,呜呜呜,给小的一百个心眼子都不能干出这种事情啊..这可是掉脑袋的,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怎么...”
月知霜被他呜呜呜的头疼,“闭嘴。”
掌柜的立马噤声,捂着嘴,硬生生的把呜呜呜往肚子里吞,一旁的月知信同情的看着他,眼神在说:老哥,我也怕我姐。
月知霜把那串铜珠交到谢从寒手里,谢从寒只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眸色不善,突然这几人人的首领却兀自笑了起来,那碧色的眼珠子开始涣散,嘴里又叽里咕噜的说着听不懂的鸟语,却看的月知信和掌柜的毛骨悚然。
“他们笑什么!”
东桑的死侍被俘虏了会咬破后槽牙的毒药,而这种毒药会使得肉身化作一滩血水,一点儿痕迹都不留下。
而他们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说明这一堆人中根本没有那逃掉的贼人,月知双与谢从寒相视一眼,她指着不远处的地窖:“阿信,你俩躲进去。”
谢从寒道,“金戈营马上就来,大小姐您先离开,这里危险。”
月知霜勾了勾嘴角,盯着远处那无风而动,却摇曳纵横的树梢,冷道,“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