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那雨就渐渐大了起来,一阵歪风,连带着雨水打湿了那裹着兽皮的火药,月知霜佯装可惜,叹道,“真是天公不作美。”
这下火药炸不起来了吧。
那摇曳的树梢上凭空出现了一道身影,正是那逃窜的贼人,瞳孔与这几人一样散发着诡谲的凶光,口音奇怪,“阻挠天神降临,罪不可恕,吾将割汝等心血祭天神,求以宽恕。”
谢从寒冷眸低垂,十分从容,脚步一抬,挡在了月知霜的前面。
那人笑容诡异:\"亡命鸳鸯。\"
月知霜气顺了点儿,心想这人还真是有眼光,不由的笑了,”不错,留你一全尸。”
贼人:......
他都这么凶了,你还这么兴奋,真的不合适吧?
贼人借着月光看清了月知霜的容貌,道:\"汝这等姿色,天神定会加倍爱怜。\"突然他闷声笑起,猖狂极了,长舌舔着苍白嘴唇,肤色亦像死人一般,像一只丛林间等待猎物的蟒,看的旁人头皮发麻,“滋味一定鲜美。”
二人却不受他影响,聊了起来。
月知霜道:“这人跟个蛇精一样,吃什么养的?”
谢从寒板着脸,道:“大约是饲料。”
月知霜眼眉上挑,“有道理,吃人食是养不出畜生的。”
贼人怒了,这两人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道:“死到临头了,还巧言令色。”
月知霜道:“说实在的,畜生讲鸟语就对了,学什么人话呢,不伦不类的。”
谢从寒问:“你知道他们是哪的人?”
她打小除了京城,哪儿也没去过,怎么得知这几个人不是云金人。
月知霜一顿,道:“五国讲的话都差不多,只有东桑那边讲的听不懂啊。”
谢从寒冷眸盯了她片刻,似乎在说:你这压根不像听不懂的模样。
月知霜胡诌道:\"温翊师父不是周游列国嘛,他告诉我的嘛。\"
眼神飘忽,不讲实话,谢从寒板着脸挪开了视线。
他没有资格问她要解释,是真是假,与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