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瞪了他一眼:\"让你当将军真屈才了,如此巧言令色,当派去外邦当使者。\"
月容禀正色道:\"圣上,您还不了解我?我这臭脾气去了外邦,那是当使者的吗?那是去开辟…\"
梁帝没好气道:\"闭嘴,年纪不小了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月容禀垂头讪笑,暗自庆幸,总算是逃过一劫。
梁帝盯着月容禀低垂的脑袋片刻,又道:\"你女儿如何识得东桑人?\"
月容禀凝眉思索,\"大概是温翊大夫,圣上,您知道的呀,温大夫云游四海,我那女儿心又野,女儿家的东西她不乐意学,就喜欢舞刀弄枪。温大夫所讲的奇闻异事,最合她的胃口了。\"
梁帝最后一点疑虑也没了,她女儿清醒过来到现在,还未打照面,话都差不多,大概率是真的。
梁帝:\"呵,是挺野的,当街阴阳皇子,也没谁了。\"
月容禀苦着脸。
梁帝又道:\"不过,这事是老三做得差了些,你女儿心气高,生气也在所难免。\"
这话虽在责怪秦如言,但也是在敲打他。
月容禀连忙道:\"圣上您就别给臣女儿找台阶下了,她那是心气儿高吗!她那是不知天高地厚!\"
\"哎,是老三被一青楼女子迷昏了眼。\"梁帝愁眉苦脸像是真的为儿子发愁的老父亲。
月容禀心想,还不是圣上你亲生的,皇家血脉。
看看您那后宫佳丽,没有三千也有二百,他秦三看上个青楼女子,多正常!
话题在沉默中结束,梁帝叹道:\"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的事儿给他们自己折腾吧。\"
说罢,他又徐徐展开了千山图,说回了正事,指着地图上的一角。
道:\"赤焰当初投诚,便是靠着这儿,说服的先帝。\"
月容禀上前一观,此处便是与东桑的接壤,唯一一道陆路,十分细小,若不是标识出来,极有可能就此忽略了。
\"说来赤焰的群山也是阻挡外地的天然围城,先帝果然有远见。\"月容禀先拍了一通马屁,后又道:\"可这是新标上的,墨迹还未干。\"
事态严重,再加上东桑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入了西梁境内。
那日还在馄饨铺子里搜出了云金的火油,若不是被月家女儿和谢从寒撞破,那东桑的离间计可就得逞了。
月容禀道:“他们是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