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啊!下次让你们经理换个话术吧,你们网站至少有三个销售给我打过电话了,要真是好位置早就没了!这话术我已经倒背如流了。”温良语重心长的调侃道。
“好吧,那您还考虑吗?”对方情绪有些低落。
“你说呢?”温良反问了一句。
“要不我给您推荐一个电视台的广告位吧,有个著名主持人的谈话节目,可以安排您上。怎么样?感兴趣吗?”对方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这是私活儿?”温良一笑。
“对呀,您怎么知道的?我之前在那家干过,费用八千八,绝对全网最低价。我不赚您钱。”对方的声音跟做贼似的。
“妹啊,你们外呼的电话都是有录音的,晚上要复盘,你要是真想干私活早就用自己的手机给我打了。”温良冷笑一声,说道。
“曹!”对方挂断了电话。
温良一脸得意的将对方电话标记为了广告推广。这年头套路太多,稍不留意几千块就没了。
处理完手头的事,温良准备离开律所,他是提成律师,不是工薪律师,律所对他的管理只限于出手续、扣提点。
这种关系有点像农贸市场与商贩,农贸市场负责收摊位费,商贩卖什么,怎么卖全由自己做主,自负盈亏。
就在温良提着公文包准备离开律所之时,手机响了,是姐姐温兰打来的。
“温良,你今年都三十了!等着我把儿子过继给你呢?我告诉你,今天相亲你要是再不去,以后就别登我的门。”电话中传来了姐姐的怒吼声。
温良的耳朵被震的生疼,急忙将手机拿开了一些。
这段时间,温兰没少催弟弟相亲,但是温良却不怎么上心,他明白以自己目前的实力,除非找个条件比自己还差的,否则相亲纯粹是浪费时间。但话又说回来了,女方如果条件真的比他还差,姐姐温兰肯定不会同意。
所以他对相亲的事总是能推就推,能躲就躲。
“姐,你放心,我一定去。我现在就出发,肯定提前到……”温良边说,边向外走,路过前台时还不忘向闫雪云挥挥手。
……
昨天晚上温良又去相亲了,女无情,男无意,双方聊了不到一根烟的功夫便散了,寡淡的有些乏味。都没有早上开庭的离婚案子,让人激情澎湃,热血沸腾。
早上,法庭内。
原告,一个发现老公出轨的胖女人,薅着被告(老公)的脖领子,抡起房梁般粗细的胳膊,啪啪的打在他的头上。
麻杆一般的被告双手抱头,缩着脖子,弯着腰,想逃出门去,但怎奈身体单薄,被打得嗷嗷直叫,已经顾不上男人的尊严。
审判员是个中年女人,把法槌敲的当当响,喊破了嗓子,可依旧无济于事。眼见着双方由骂战迅速升级为互殴(严格来说是原告以压倒性优势,殴打被告),小书记员在双方动手之时便已经躲到了犄角旮旯。
原告请来的年轻女律师早已离座,抱着包,吓得如受惊的小鹿一般,靠着墙在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