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被告的律师,温良虽然斗殴经验丰富,但那仅限于街头,法庭之上他还真不敢动粗。
别的不提,原告那一个顶俩的体型和柔道运动员出身的底蕴,已经让他望而却步,嘴巴喊道震天响“别打了,要保持克制”,但脚下却一步未动。由此可见,女子能顶半边天的传闻不实,至少应该顶多半边天,胆子是真大。
这场法庭闹剧直到冲进来的法警被原告甩了个屁蹲儿才结束。
庭是开不成了,温良一脸无奈的出了法院,最近张氏叔侄分的案子越来越暴力,一个离婚案子闹成这样,怪不得张奎躲了呢。
下午的时候,高大才,也就是上午开庭挨打的那位被告,来到了律所找温良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去过医院了?”温良看着对面鼻青脸肿的高大才,心里好笑。
“嗯,医生说除了有点轻微脑震荡外,都是外伤没事。”高大才扶着额头的纱布,呲牙咧嘴,可能是真疼。
“你到底有没有干那事?”温良好奇的问道。
之前谈案的时候,高大才指天发誓自己绝对是清白的,结果一开庭……,瞧对方被气的五雷轰顶的样子,不像是作假。
“那什么……当时我在家喝断片了,拿着手机瞎嘚瑟……”高大才一脸尴尬的说道。
原来,高大才在老丈人的公司做销售,接触外面的女人久了,便有了花花心思,在外面勾搭了一个大老娘们。
最近谈成了一笔大单,他有点得意忘形,媳妇给他弄过了几个菜,两口子在家喝酒庆祝。结果高大才喝的蒙登转向的,不知道怎么就把自己手机里情人的照片翻出来了,把媳妇当成了酒友,问她漂不漂亮。
结果可想而知,高大才住了一周医院,后来一个多月没敢回家。他老丈人是过来人,爱惜他是个人才,既往不咎,可老丈母娘和媳妇不干,于是便跑到了法院起诉离婚。
“事到如今,你到底是想离还是不想离?”温良靠在椅子上,问道。
“我不想离婚,要不早就离了,还能等到现在?”高大才一脸的无奈,看来老丈人对他还不错。
“要不你跟你媳妇再聊聊?!”温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对于没有这方面经验的温良来说,实在给不了高大才什么特别高明的建议。
“要不,你跟我去一趟?我给劳务费。”高大才有点心虚,他是真不敢一个人进家门。
“真去?”温良眨着眼,犹豫着问道。
“嗯呢!我额外给钱。”高大才诚心诚意的点头,眼神中露出了祈求之色。
……
一家小药店内,温良坐在方凳上,额头有些血迹,让本来不太显眼的小口子格外醒目。
一位穿着白大褂,有些秃顶,带着高度近视眼镜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医用碘伏走了过来。他是这家药店的老板--老图。
“老弟啊,你这是被打劫了,还是咋滴?有年头没见你来我这儿了。”老图用医用碘伏给温良额头消过毒,处理后,在他的额头上贴了一条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