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之桐听他说话,头皮直发麻,心道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嘛。
见他靠近,有意识的往边上躲了躲。
听到船尾有声响,祝景澜却误以为她是怕别人瞧见。
可是她这么一躲,恰好躲到了背光处,祝景澜显然又误会她的意思,跟着往前凑近,伸手要揽她。
黄之桐趁他抬手的功夫从他身边溜走,远远的站在他的上风头,用手捂住了鼻口。
祝景澜有些难堪,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为何她还是如此排斥他。
老杜说亲密的接触才能更快的增进感情,他增进的日思夜想了,她呢?
他不甘心,再一次靠近她,“之桐。”
黄之桐被逼无奈,只能开口:“你,一身的汗臭味,白日里打架抢劫了?”
祝景澜涨的脸火辣辣的热,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嫌弃汗臭,还是自己娘子。还是求而不得的娘子!
急赤白脸的给自己挽尊:“还不是寻你寻的,烈日里头骑马跑了大半日,能不出汗?”
黄之桐实在控制不住嘴角,活该!叫你寻我的!
脚步声刻意的响起,是谷雨,“大爷,膳食已经备好了,您里面用膳。”
祝景澜也不好拉着黄之桐陪他一起用食,带着自己一身汗臭味,去了船舱。
水手开始换人,黄之桐就回到舱房内。
这间舱房原本是船上留下来给姚致远休息的,他们上船前特意收拾了一下,给她和谷雨用。
里面倒还整洁,被褥都是新添的。
主仆二人洗漱完毕,坐在叠席上,谷雨小心翼翼的问:“少夫人,明日清晨还能上岸吗?”
“怎么不能?按原计划吧。他还能绑了我们不成?”黄之桐很坚定,已经走到这里,不能放弃。
“那要不要告诉姚致远,让他帮我们一把?”
“不用,他已经帮我们不少。”黄之桐果断拒绝。
“可是。”
“谷雨,你们的感情,不要牵扯到姚致远的立场,毕竟他在祝家待过数年。
感情不要掺杂太多外界的东西,经不住考验的。”黄之桐忠告她。
谷雨点头,她真不敢保证,姚致远会为了她,去做对不住大爷的事儿。
“少夫人,奴婢斗胆劝你一句,大爷做的比别的男子都要好。您就不能回头吗?”
“是吗?好在哪里?”
“他顾着您的安危,为您消除隐患;
让费娘子专门给您煮饭,却不告诉您;
您发烧他守了您大半宿;
您睡着了他不让奴婢们吵醒您,平日里这些事情多呢!”
谷雨历数祝景澜平日里做的事儿。
“这不就是正常夫妻中丈夫该做的事情吗?也没比别的男子好啊?”黄之桐脱口而出。
谷雨立马接口:“您都说了是丈夫该做的事儿,他做到了呀!”
黄之桐羞红了脸:“死丫头,不是话赶话赶到这里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