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燃料问题,矿坑周围方圆几里地全是树,随便调一些奴隶过去伐木,就能有源源不断的零成本燃料可供使用了。
“就这么干!”陈五四想出了办法,心情十分激动,恨不得下一秒就去向所有人宣布。
可惜外面的通传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禀告大人,鲁不台大人差人来报,他马上到兴庆矿巡视,估计须臾之间就要到了,请您前去迎接!”
“鲁不台来了?”陈五四心里十分意外,不过很快就知道鲁不台的来意了,自己刚刚上任,昨天刚把他的小舅子打伤,今天又赶走了他的亲兵队长,这对鲁不台来说观感很不好。
“我马上出门去接!”陈五四想到了鲁不台的原因,心中也同时打好了腹稿,如何应对他可能的质问。
当陈五四带着李清源刚走出矿门口,便看到一队十几人的骑兵队伍从远处飞奔而来,扬起的烟尘铺天盖地,打头的自然是这个矿真正的主人,大冶县的最高军政长官鲁不台大人。
“吁!”
鲁不台一路纵马骑到兴庆矿大门口,后面跟着的属下过了好一会才跟上,陈五四在队伍里见到了昨天被打跑的赵顺,以及今天早上离开的宁翔和几名士兵。
“恭迎鲁不台大人大驾光临,下官陈五四携账房李清源在此迎接大人!”
陈五四带着李清源便朝鲁不台拜去。虽然不知道鲁不台的态度,但是基本的礼节程序上不能留下把柄。
“姐夫,就是这小子,昨天把我的腿打穿了!你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骑在马上的赵顺一见到陈五四,立马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陈五四便向鲁不台告状。
鲁不台也是不由分说地对一顿斥责:“哼!陈五四,你很嚣张啊。昨天刚得到任命,就与下属发生争执并打伤下属,今天又赶跑了我的亲兵队长,我是让你来管这个矿的,不是让你来霸占这个矿的。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陈五四很冷静,他知道赵顺回去一定添油加醋地向他的姐姐、鲁不台的三姨太告了状,三姨太也一定倚仗鲁不台对她的宠爱,吹了枕头风,所以鲁不台今天一大早便来兴师问罪。
如果直来直去地回怼鲁不台,无异于火上浇油,很有可能更加激怒鲁不台,到时候会出现什么结果很难预料,所以陈五四决定回避矛盾冷处理。
“大人一路从大冶城里赶来,风尘仆仆的,我看众位兄弟也都很累了,不如先到帐中坐坐,稍事休息,容下官慢慢向大人禀告情况?”陈五四恭恭敬敬地邀请鲁不台。
鲁不台见他这样低眉顺眼的样子,火气顿时也不那么大了,毕竟眼前这个人现在也是自己名下生意的唯一依靠。他刚要答应下马,赵顺却不干了:“姐夫,这小子在用缓兵之计,您千万不要上当,进去了没准他几句软话一说,您心一软就放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