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玉有点想扣个问号,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怀安,几个意思?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昭和的书还未抄完吧?赵小姐难得进宫一次,还未去拜见淑妃吧?”看似询问,实则命令。
沈怀玉起身,和赵明月并列站立:“是。”
沈怀玉离开之前朝着一旁安静坐着的荣翠挤眉弄眼,意思是姑姑你先在这继续吃瓜,完了告诉我。
等这两人离开后,沈怀安貌似有点不好意思接着说下去,于是眼神示意自己的舅舅,温洵。
温洵:“四皇子身体有亏,所以在云雨事上需借助药物。因这事较为私密,四皇子也不好向宫中太医所言,于是自己在外隐藏身份去找民间大夫开药。这件事只有四皇子身边的一位公公知晓,臣找到他的时候,他犹豫了许久才告诉臣这件事。”
“异果和羊肚同食起先会令人头晕呕吐,长时间不去医治则会胸闷气短,四皇子连食多日自然会呼吸不畅,民间大夫医术不及宫中太医,看过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只给四皇子开了一些补药熬制饮用。四皇子死亡的前一天晚上又服用虎狼药物,与侍妾欢好后便沉沉睡去。药效猛烈加上中毒之症令四皇子呼吸困难,所以导致四皇子死亡。”
这个结果,令所有人都很震惊。一个皇子,因为那档子事,死在了床上。这对比于被人杀害,还令皇室颜面无存。
昌平帝沉下脸,一字一句道:“温爱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众人察觉到昌平帝面色有异,立即跪下,额头紧贴着地板,冷汗直流。
温洵硬着头皮开口:“臣绝对不敢欺瞒陛下,陛下可自行查证臣所言是否属实。四皇子身边的那位公公还有城内济世堂,问他是否有一位蒙着面,王姓公子来找他拿过这种药。”
昌平帝脸色阴沉,让身边的李公公领人去查证。
过了一会儿,李公公面色紧张的回来,凑到昌平帝身旁,小声说:“确实如此。”
此时昌平帝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简单的难看来形容了,更像是暴雨前的宁静一般令人压抑,喘不上气。
到了此刻,刘广也不敢再为自己喊冤,他如今也只能等待最终的宣判。
昌平帝面色不善:“谋害皇子该如何处置?”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已经完全超乎刘广的预料,从温洵几人所带来的证据来看,他就明白,自己已被那人放弃。
“当斩!”刘广道:“陛下,是臣对二皇子怀恨在心,一切都是臣一手谋划,与臣的家人无关,求陛下放过臣的家人!”一下又一个,额头狠狠磕在地上。不一会儿额头便血肉模糊,鲜血直流,光看着就会让人觉得疼痛万分。
昌平帝看着刘广的动作,并未言语,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挥挥手,一旁的侍卫立即上前将刘广拖走。
拖出去很远,却还能听见刘广在喊:“求陛下放过臣的家人!”
“大理寺卿刘广谋害皇子,罪不容诛,现废其官职打入天牢。其府中所有男丁一起押入天牢,择日问斩,女眷充入教坊司。”轻飘飘的一句话,决定了刘家几十口人的命运。所有男子无论何种身份,公子亦或是小厮,全部处死,所有女子入教坊司。
说的好听点是教坊司,其实就是青楼罢了。里面全部都是罪臣子女,不管你之前是何种身份,只要入了教坊司那都是一样的,都是供人玩乐的玩物。
若是战事起,教坊司的女子们还会跟着将士们一起奔赴战场,一是为将士们做一些浆洗衣物的活儿,二是...泄欲。
入了教坊司,一辈子都无法翻身。
昌平帝盯着殿中跪着的几人,肃声警告:“今日之事,若是泄露出去分毫...”话未说完,意思却很明显。四皇子之死终究是不光彩,要是传出去皇室的脸面还往哪里搁。
“臣等绝不向外透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