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通电话,拯救了杨安安的尴尬症。
“你在哪儿?”魏钊问。
魏钊问得语气急躁,还有些不耐烦,让人不适感强烈。
“和平市。”因为不满,杨安安语气跟着烦躁起来。
魏钊又问,“我知道你在和平市,你在哪个酒店?”
“……”杨安安短暂地消化了一下这句简短的话,“你怎么知道我在和平市?”
“……”
一个小时后,杨安安见到了魏钊。
她张口,仍旧是追问魏钊未回答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和平市?”
“你发朋友圈,下面有定位。”魏钊实话实说,他上下打量杨安安,她已经换下淡灰色的伴娘礼服,换上一贯的长袖加牛仔裤的固定搭配。
“好像是。”杨安安回忆了一下,她昨天和谢穆穆聊天到深夜,一时感慨良多就发了条朋友圈,没屏蔽魏钊。
“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吧?”魏钊谨慎地问。
杨安安谨慎地反问,“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婚闹,听说婚礼会闹伴娘。”魏钊见杨安安雀跃地跑过来时,就知道他有些唐突了。
在来的路上,他纠结过,不来吧,担心她,来吧,又怕多余。
“没有。朋友提前和男方沟通过,不许婚闹,到了婚房,就是踩踩气球、拍拍照片就结束了。”杨安安说,“我答应做伴娘时,朋友保证过,不会有婚闹,会保证我的安全,我才来的。”
不是每个长得漂亮的女生,都是脑袋空空的。
和杨安安的稳妥做衬,魏钊的行为,显得有些鲁莽,他尴尬得手脚不知道怎么放了,“哦。”
“我回答你的问题了,你还没回答我。”杨安安像故意一样,揪着魏钊的话不肯放,“你怎么来和平市了?”
“吃烧烤。”魏钊说。
这个理由,听起来牵强又胡扯。
杨安安又问,“烧烤好吃吗?”
魏钊有点挂不住脸面,“还行。”
“带我去尝尝吧。”
大概杨安安已经猜到魏钊为什么会出现,可她装不知道,只是想听魏钊亲口承认。
魏钊同样明白她的意图,他偏不肯认输,“行啊。”
烧烤,杨安安吃着,全国都一个味儿。
临时路边找的一家,味道甚至没达到全国烧烤的平均水平。
杨安安揶揄,“这就是你跑了几百公里,专门来吃的烧烤?看起来平平无奇。”
“……”魏钊的沉默,震耳欲聋,他也没想到会这么难吃。
谁知道,老板是在意客人情绪的,中途过来互动,“味道怎么样?今天是第二天卖烤串,有不好的地方,多提改进意见。”
“……”魏钊和杨安安更默了,打包了烤串,赶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