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菊花只能喷开一张布。练了一段时间,把一块木板放在菊花上,我也能轻松喷开。到最后,我的菊花能轻松喷开一口大锅,而且有明显的后坐力。
有一天晚上,我照例爬上床,解开姜小白的衣服,准备和她好好切磋切磋。
姜小白可不是病娇女,招数灵活多变,不好对付,特别是她那两招“胸口碎大石”,“润物细无声”,十分凶猛,常常让我一败涂地。
通常情况下,姜小白也是喜欢和我切磋的,但是今晚很反常。她一把推开我。我百思不得其解。反常必有妖。
“郎君,从今晚起,你要忍一段时间了。”
“为啥,你要造反?”我歪着头,斜眼看着她。
姜小白掀开她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肚皮。
“咦,几个月没注意看,你这肚子怎么圆起来了,是胖了,还是鼓气了。”
姜小白嗔笑着,用手轻轻打了我一下。
“郎君,你别贫嘴了,还有三、四个月,宝宝就生了。你不能再碰我了。郎君,你听。”
我小心翼翼地趴在姜小白的大西瓜上,耳朵贴着,用心倾听。然而,什么也听不到。
那一晚,我们什么都没有干。姜小白慵懒地睡在我怀里,就像一只粘人的小猫。我望着窗外的月亮,一时难以入眠,心里有点小激动,又有点不适应。
第二天起,墨非便不再让姜小白下地干活。姜小白现在每天挺着大肚子,嘴里吃个不停,还要指点我干活。莫非,这婆娘真的要造反,翻身作主人。
还好,姜小白懂得心疼她的郎君。每次,她吃剩的东西,就塞进我的嘴里。现在连我都长出了肚腩。
正在我憧憬着要当父亲的时候,两喜临门了。
有一天,墨十九喊我,说巨子找我。我推开庄园大厅的门,走进去。墨非和师尊正襟危坐,在等我。
“阿侠,你师傅和我说过,长毛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现在,恰好有一副偏方,可以实现你的梦想。” 墨非一本正经地说道。
“偏方?”我突然想起,那些年,我在头上涂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咽下去的狗屎干。我一听偏方这两个字,就从心里不由自主地战栗。
“长毛?要不算了吧?”
“胡闹!江湖上哪一个大侠,不是长了一嘴毛,长发及腰。你怎可放弃你的梦想!”师尊大声斥责。我有点羞愧。耳边又响起墨非悠悠的声音。
“不痛、不痒、不用吃药,无需开刀,让梦想轻松无忧。”我承认,墨非的这句话打动了我,决定再试一试能不能长毛。
“好,悉听尊便。”师尊和墨非笑了。等等,他们的表情怎么看起来,像是两只老狐狸在看一只鸡。我又忐忑起来了。
不管怎么样,专门针对我的疗程从第二天开始了。的确和墨非说的一样,“不痛、不痒、不用吃药,无需开刀”。
但是真他妈的臭,一种无法形容的酸臭。
那一天,墨非和师尊两人鬼鬼祟祟地把我带到一间小房子面前,然后告诉我,房子里面有个木桶,桶里有神奇的药水。
我要做的,就是把头伸进桶里,让头皮泡在药水里十二分钟,就可以了。说完,他们两人就捂着鼻子,像风一样逃离。我嗅了嗅鼻子,好像有一股怪味。
为了梦想,我还是咬咬牙,推开门,走到木桶面前。那一刻,我差点吐了。这桶里都是些啥东西?绿油油的粘稠液体,时不时还冒个小气泡出来。看着都吓人。
我强忍着,慢慢地把头伸到桶里面。“哕,哕。”还没让头皮接触到绿油油的液体,我就忍不住跑出来,在外面呕吐了起来。胃里一顿抽缩。
老侠,走吧,远离那团绿水,这些年来,你不长毛不也过来了吗,何必执着。
老侠,忍一忍吧,难道你要当一辈子的秃驴,一辈子不长毛,墨非是墨家的巨子,他不会骗你的,一定要坚持下去。梦想就在眼前。
两种声音同时在我脑海里回荡。远处,传来风中的笑声。那是务农庄丁爽朗的笑声。咦,怎么还夹杂着师尊猥琐的笑声。我双手扶墙,慢慢站了起来。
当时,我做出人生中最艰难的一个选择,那就是回到屋里,把头皮泡进去。为了抵抗那令我头晕目眩的酸臭味,我毅然把两双袜子脱下来,紧紧塞住我的两个鼻孔,走回屋内。
当我第二次把头探到桶里面,扶桶的双手紧张到颤抖。但是,我的执念超出我的想象。我居然真的把头皮浸在那团绿水里面。咦,还挺舒服的嘞,有一种凉爽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父亲给我洗头一样。
这种疗法,除了难闻之极的酸臭,还有就是费脖子。我把头上下颠倒,吊在桶里,坚持了十二分钟。
我双手用力,终于把头皮从那团绿水里拨出来。但脖子却软绵绵,根本举不起来。还得靠勤劳的双手,才能把头举起来。这玩意不伤头皮,伤脖子。我百思不得其解。
呼,我长舒一口气,走了出去,并摸了摸头皮。头皮上居然一滴水迹也没有,啧啧,果然是神奇的药水。
我迷迷糊糊走回家中。婆娘并不在,应该是和庄园里的姐妹们闲聊去了。
我刚回到住宿没多久,墨非和师尊这两个人就来了。他们都用手帕捂着口鼻,来端详我的光头,就好像那上面能长出草似的。
按道理,我是患者,应该感谢他们,但是他们那笑嘻嘻的表情,就像看着一只小白鼠,让我只想感谢他们的祖宗。
“可以正常洗头,不用忌口,都不影响药效。三天泡一次,连续泡十二次为一个疗程。先做一个疗程,看看效果,再决定下一步怎么治疗。”
观察了一会,墨非丢下这句话,然后和师尊两人眉开眼笑地走了。看着他们的背影,我突然想起来一个刚学的成语——狼狈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