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饭后,空气渐渐凉了,屋内的灯光温暖而昏黄。何雨柱本该收拾一下,吃过饭后去自己的屋子里休息,可是他却没有动。眼看梁静茹收拾完厨房,拿着扫帚轻轻打扫地面,屋内的每一个角落都显得那么安静,而她那温柔的动作,仿佛在给这个空间增添着无声的温度。
“柱子哥,帮我把这些碗拿回去吧。”梁静茹回过头来,指着一堆饭碗,笑了笑。
何雨柱本能地应了声“好”,走过去,心里却没什么力气。碗是轻的,手腕抬起也毫不费力,但他的步伐却慢了下来。此时的他,脑袋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眼神有些空洞,仿佛连这碗碗盘盘的事务都变得不再重要。
“柱子哥,你怎么了?”梁静茹看出他有些出神,放下手里的扫帚,走过去,关切地看着他。
何雨柱愣了一下,眼前的梁静茹清晰得近乎刺眼,那双眼睛里没有疑问,只是满满的关心。他忽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紧张从心底升起,心跳有些乱,仿佛终于发现自己再也不想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想回到那空旷的屋子里。
“没事,就是有点累。”他低声说道,随即松开了手里的碗,轻轻放在桌上,嘴角带着一丝苦笑,“我觉得这房间的味道挺好的,空气也不错,不想回去了。”
梁静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解,随即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低声问:“你是说……不想回自己家?”
何雨柱没回答,只是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这个问题他问自己很久了。自从和梁静茹住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越来越不想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家,那个冷清、单调、没有温暖的地方。他的家,没有一个人牵挂,也没有什么声音,寂静得就像是个空壳。
“嗯。”何雨柱终于轻声回答,心里的情感逐渐涌动,他不再伪装自己,“是的,我有点不想回去。我不习惯那种一个人待着的感觉。”
梁静茹听到这话,眼神有些黯淡,似乎明白了他的情绪。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地说道:“柱子哥,家,是需要人的。你现在不想回去,也许是因为你已经习惯了这里,习惯了有我在的感觉。”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跳,他抬头看着她,眼中有些迷茫,仿佛被她的一句话击中了心底最深的地方。习惯了这里,习惯了有她在,难道,他真的已经把她当成了家的一部分吗?
梁静茹看着他的眼神,脸上露出了一丝安慰的微笑,像是理解了什么,又像是心照不宣。她轻轻拉起他的手,带着他走向窗边,指着窗外的夜色,“外面天黑了,我们坐会儿吧。”
何雨柱顺从地跟着她走过去,心里那股不安的情绪却没有丝毫减轻。窗外的夜幕已经降临,周围寂静无声,只有偶尔几只夜虫的叫声,和远处传来的风声。他们站在窗边,彼此的距离近得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空气中有一种微妙的氛围,静谧中却充满了某种不言而喻的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