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皇家对靖安侯府的态度有变,那首当其冲被影响的就是苏凝霜的婚事。
可是看苏凝霜提起婚事时的状态,靖安侯府应该还没有受到影响。
正闹着,有小丫鬟进来说吉时到了,夫人请几位小姐去正厅观礼,四人便相携着去了前厅。
及笄的礼仪并不繁琐,只是最后由父亲向众宾客表示答谢的时候,谢闫看着他最珍爱的女儿,满脸骄傲,眼眶却是微微红了。
谢桑宁想到了前世的及笄礼,那个时候她已经被赐婚给了四皇子,所以及笄礼办得格外盛大且隆重,可她的父亲却是没有半点喜色,反而满满沉重。
为此谢桑宁很是恼火,觉得父亲偏心,不愿给她撑脸面,可能那时的父亲已经预料到了吧,只是他没办法拦着女儿,还得不惜整个成国公府为女儿做后盾。
还好,幸好。
宴席过半,年轻人就三三两两地找地方自己去玩了。
府里把宴厅附近的几间厢房,还有暖阁,避风亭等都收拾了出来,又派人生了暖炉,备了热茶点心,还有笔墨纸砚、叶子牌、投壶等,方便宾客玩乐。
南慕对男女交往的限制并不十分严苛,这种场合女子只要有自家兄弟陪同是可以与男子同玩的。
谢桑宁与肖明珠、苏凝霜、林染凑在曲风亭里一边打牌一边聊天,亭子四周布了帷幔,里面生了炉火,既不憋闷又十分暖和。
却见谢景辉和谢澜兄弟二人陪着任益谦和展清彦过来了。
谢桑宁对于他们四人走在一起很是诧异,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肖明珠。
依照前世的轨迹,肖明珠现在应该是追着展清彦到处跑的时候,展清彦怎么会主动来这?
肖明珠看了展清彦一眼,但是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规规矩矩起身行了个礼就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反而是展清彦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看肖明珠,见她不理自己,就讪讪地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在场几人都听说过二人之间的传言,但是他们都是修养极好的人,谁都没有提起。
谢景辉开口解释说他和谢澜饮多了酒,想来曲风亭透透气休息一会儿,路上遇上了任益谦和展清彦,就一并过来了。
谢桑宁作为主人自是不能赶客的,就自己走出亭子去找丫鬟添置茶水点心,刚走出几步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原来是任益谦跟了上来。
“任大人找我有事?”
任益谦从怀中拿了一个盒子出来,“受人之托,来给谢大小姐送及笄礼。”
谢桑宁接过盒子打开,见是一只白玉簪,白玉通体莹润,雕工细致精巧,只是雕的花竟是芍药。
任益谦见谢桑宁接了,就表示礼已送到,他该回去了,谢桑宁忙伸手拦住他。
“任大人稍等,请问您是受何人所托?”
任益谦以为谢桑宁是觉得礼物太贵重,解释道:“那人说此物是皇后娘娘赏赐,小姐安心收着。”
皇后娘娘的赏赐早就送过来了,现在打着皇后的名义给她送东西的人......是慕南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