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桑宁将簪子收起来,转而问起了任奕谦另一件事。
“听闻当日逃跑的那两个刺客还没有找到?”
任奕谦迟疑了片刻,才回答:“是。”
谢桑宁:“既然宫里有内应,有没有可能那两人根本没出宫呢?”
任奕谦不便向谢桑宁透露搜查细节,只说宫内早就搜查过了。
谢桑宁微微笑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如果那两人本就是宫中的人呢?”
任奕谦一怔,他们一直搜查可疑之人,却没想过如果本就是宫里的人,这样根本查不到。
他面上一喜,“多谢谢大小姐提点。”
谢桑宁又补充了一句:“当日挟持我的那人右臂受了伤,若此人没有伏诛,大人可从御药房查起。”
任奕谦点了点头,转身匆匆离去。
等谢桑宁回去的时候,展清彦也已经走了,亭中都是女眷,谢澜和谢景辉便在外头等她。
“大哥和四弟要去别处了吗?”谢桑宁指了指身后丫鬟拿着的茶点,“那我这东西可是要浪费了。”
谢景辉面色有些凝重,解释道:“刚刚外面传来消息,蜀城、宜城和襄州民众起了叛乱,皇上紧急召了几位大人入宫,父亲也去了,母亲命我和四弟去帮二叔送宾客,这就要过去了。”
谢桑宁心里也是一惊,“大哥和四弟快去吧,我去与表姐她们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今日的宴席也得提前散了。”
送走了宾客,谢桑宁赶紧让飞鸾去打听消息,她则回云漪轩换了一身衣服,去外书房等父亲回来。
谢桑宁等了一个下午,直到华灯初上,谢闫才一脸疲惫地回了府。
一进书房,见女儿在等他,谢闫赶紧调整了表情,笑着对她说:“今日事出突然没能等到宴席结束,爹爹给宁儿道歉。”
谢桑宁摇了摇头,“爹爹提前赶回来给女儿过生辰,女儿就很开心了,今日爹爹在女儿觉得很圆满。”
谢闫一脸欣慰:“爹爹的宁丫头真的长大了。”
谢桑宁扶着谢闫坐下,“爹爹累了吧,女儿帮爹爹按一按。”
“好。”谢闫闭上了眼睛,任由谢桑宁柔嫩纤细的手指在太阳穴处揉按。
谢桑宁见谢闫放松下来,轻声试探性地问:“女儿听闻今日朝中发生了大事,是与渭河的水患有关吗?”
现在街头巷尾都传开了,谢闫也没瞒着她,“是,受灾地区的民众起了叛乱,宁儿不用怕,闹不到京城来的。”
谢桑宁又问:“朝廷不是已经拨了银两和粮食赈灾吗,为何还会闹得这么严重呢?”
谢闫轻哼了一声:“户部那些没用的老顽固,平时只会耍嘴皮子,用到他们的时候就拖后腿。”
谢桑宁忍不住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