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歌坐在床上,也松了一口气,他无力地靠在床头,天知道刚才他有多心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担心叶熹?他只知道,他不希望她有事。
也许,是因为晨儿太在乎她了,他希望她没事,完全是为了晨儿好。嗯,一定是这样的。
上官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机密的事情,丁仲文居然告诉了叶熹,他怎么这么蠢?
丁仲文将一切告诉叶熹也就罢了,还想摆脱自己,攀上其他的高门贵女。谁给他的胆子?他怎么敢?
上官姣气得上前就给丁仲文一耳光,并且一脚将丁仲文踹倒在地。
“丁仲文,你为什么要污蔑我和道长?你居心何在?”
玄机子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如果叶熹说的这些,不是丁仲文告诉她的,她从何处知道?
玄机子将自己策划密谋的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发现叶熹除了能从丁仲文口里得到这些消息,其他知情者叶熹根本不认识。
他扭头看向丁仲文,如果眼神能杀人,他已经将丁仲文凌迟千万次了。
别冲动,别冲动!他一定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玄机子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万般情绪都被他藏了起来。
他上前拉住上官姣,柔声安慰道:“上官姑娘,我知道丁仲文为什么污蔑我们?”
上官姣回头看着玄机子,脸上的愤怒还没有散去:“道长,你真的知道吗?”
“嗯。”玄机子点头:“我知道。”
“各位,事情已经清楚了。”玄机扫了周围的村民一眼,抬手指向丁仲文朗声说道:“就是他——丁仲文在搞鬼,害得叶氏误会贫道对倪歌用毒。”
“丁仲文,他为什么要搞鬼啊?”有村民疑惑地问道。
玄机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各位可能不知道,倪歌与丁仲文、上官姑娘三人,在南山书院有南山三杰之称。”
“下个月,南山书院有一个去府城游学的名额。上官姑娘作为姑娘家,是不会参加科举的。也就是说,这个名额不是落在倪歌头上,就是落在丁仲文头上。”
“丁仲文为了自己能顺利去府城游学,先是蛊惑叶氏打断倪歌的双腿,然后又欺骗叶氏说贫道的生肌膏是毒药。”
“他的目的,就是不想倪歌的腿好起来。他怕倪歌一旦有机会康复,就会抢了他在南山书院的风头。”
“对!肯定就是这样。”上官姣一脸失望的看着丁仲文:“丁仲文,怪不得我说请道长来给倪歌治腿之时,你一直推三阻四的。原来,你居然是一个心胸狭窄、不顾同门之谊的奸险小人!”
“你为了一己私欲,不仅伤害了倪歌,还污蔑我和道长,我们明明是要救倪歌,你怎么能说我们要害他?”
“我上官姣,现在就与你割袍断义,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上官姣掏出一把匕首,嗖的一下将学子服的衣摆割了一块下来:“丁仲文,从此以后,你我再无半分瓜葛!”
丁仲文怔怔地看着玄机子和上官姣,他实在是不明白,刚刚还是好端端的,为什么事情突然就直转急下,变成了他无法承受的局面了?
“道长,师妹,我没有!我都是按照你们吩咐的给叶氏说的。她在骗你们啊!”丁仲文反应过来后,大喊道:“道长,不信的话,你给我也用一张真话符,你就知道叶氏她在欺骗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