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回到太守府邸内宅,将到了会稽之后发生的诸事大体书信写下,然后又另外写了两封书信,信中将讨伐山越的利弊,以及和贺齐共同探讨出来的讨伐山越和治理山越的方法一一交代清楚。
吴郡的山越最大莫过于严白虎所部,不过先前已经被刘基平定,现在剩下的就是一些小股山贼,主要采用征抚结合的方式最为合适,除此之外,吴郡太湖之中还有不少水贼,也是一大祸患,影响着水路运输。
将一切书信完毕,然后安排人分别送往曲阿交给扬州刺史刘繇和吴县吴郡太守孙邵,希望他们能够下定决心平定吴郡山越。刘基这才起身洗了把脸,然后和衣而睡。
次日,会稽督邮吕岱和SY县县令阚泽来报。
“府君,先前岱前去查证焦矫在会稽之罪行,如今已经基本查实,焦矫及其府中门客在郡中仗势欺人,多次强抢民女,欺压百姓,城中百姓早对其恨之入骨,听闻府君要定焦矫之罪,便都去县府陈其罪行,其罪行罄竹难书,实属罪大恶极,虽死不足以平民愤,请府君定夺其该当如何处置?”吕岱说完,将陈述焦矫罪行的书简递给刘基。
刘基大致看了一眼书简上的内容,实在有些愤怒,焦矫只不过是会稽一个中等豪强,竟然就能只手遮天,做出如此多的恶事,当下道:“我已经将定罪之事交由你二人,如今焦矫罪行已证实,就按罪论处就是了。”
“只是焦矫乃是会稽豪族,其后牵扯甚大,府君真打算治其死罪吗?如此一来,势必会让其他世家心中担忧。”阚泽出身寒门,自然对焦矫恨之入骨,可是他心中更清楚,处理一个焦矫容易,可是焦矫身后还有那么大的世家,就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了。
“哼,焦矫罪大恶极,死不足惜,若不定其罪,难平民愤。”刘基起身,“至于其他世家,我正可借此诛杀焦矫的机会杀鸡儆猴,以此来告诫他们,我刘基虽然用其宗族人才,可也得他们遵纪守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们若是遵纪守法,自然两家和睦发展,如若不然,定按罪论处。”
刘基心中也知道世家大族树大根深,但是他必须做到恩威并施,才能真正统御这些世家。先前命令虞翻去举荐世家子弟出仕,是给他们尝点甜头,现在借焦矫的这次机会,杀鸡儆猴,让他们知道我刘基虽然重用你们,可不代表我怕你们。
“府君英明。”吕岱、阚泽躬身拜道。
刘基沉声道:“焦矫之事一定要造出声势,可即刻逮捕焦矫,让其游示SY县城,安排一人随行陈其罪行,然后斩首示众。再抄没其府中家产,一半充入府库,一半就地分与受到焦矫欺压的百姓。至于其门客,可查其罪行,轻者从轻处置,重者或与焦矫同罪或送入牢狱。定公你可即刻去办。”
“诺。岱这就去办。”吕岱得了刘基指示,领命去办。
等吕岱走后,刘基询问阚泽道:“德润,征召步子山、卫子旗二人之事你办的如何了?”
阚泽摇头道:“先前县中百姓来县府陈述焦矫罪行,泽忙得不可交,还未有时间前去拜访。”
“既如此,待此间焦矫事毕,我与德润同去拜访。”刘基点头。
“诺。”
很快吕岱就按照刘基的意思,依法处置了焦矫及其府中家产、门客。期间,郡丞魏滕、功曹虞翻也曾劝刘基,希望刘基能够从轻处理,不过刘基态度强硬,坚决依法处置,说道:“倘若焦矫犯法我不加以处置,日后会稽百姓岂能心中服我,我心意已决,你二人不必多劝。日后,郡中但有仗势欺人,肆意违法者皆依法论处,我已命吕督邮颁布法令了,周林、仲翔你二人出身会稽大族,更应当多规劝府中门客,做好这郡中表率啊。”
二人无奈之下,只好告辞离去,刘基此后又找到虞翻说道:“仲翔,你乃会稽郡中第一大族,其余众多世家皆在观望,你若能作好表率,其他世家自然不敢再有怨言。我并无意故意打压世家,相反我还需仰仗世家,只是我希望世家子弟不要因此肆意妄为。先前仲翔就已知,基志不在小,日后定不会让你们埋没,还望仲翔能够理解。”
虞翻躬身道:“府君放心,翻一定会嘱咐府中之人遵纪守法,做好表率。”
因为刘基果决的处置了民众早已怨恨久矣的焦矫,百姓欢呼雀跃,自然对刘基这个新任太守大加称赞,以至于闲暇之余、茶余饭后连刘基先前平定严白虎、吴郡太守许贡的事也拿出来当谈资,盛赞刘基少年英雄,刘基由是名震会稽。
而此时刘基正和阚泽约定前去拜访步骘和卫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