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医院,顶楼豪华房间——
虽说是医院,但是华丽与奢靡的程度却不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医院该有的设施,配置。
空气中也没有医院普遍到寻常的消毒水味,萦绕鼻尖的只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顶层VIP房间内——
塞信的病床上散落着一床的资料,几乎将这张两米多的床堆满。
他正眉头紧皱的处理着文件。
虽说之前接手过一些产业,但是突然一下子处理家族所有的产业还是让他有点头昏脑胀,连身上的伤疼都不值一提。
病床旁挂着的营养液吊瓶被专属护士来回的换,手背上滞留针处的皮肤青紫,看着就像是已经放置了许久。
护士刚换完一袋新的的营养液,看了眼他青紫明显的苍白脸,即便是这样也依旧遮掩不住他的帅气。
特别是那张幼态的脸,更显憔悴,让人忍不住打心底里升起怜惜。
瞧了眼窗外已经黑透的天色,贴心开口嘱咐,“少爷,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也该休息了。”
“出去。”
塞信头也没抬,冷漠的声音传来,护士无奈的看了眼转身离开。
每天都来这么一出,她都已经习惯了。
受那么重的伤,还没恢复好就跟疯了一样处理家族产业。
看来就算是出生在阿瑜陀耶的王族也没那么轻松,听说还是嫡系唯一的继承人。
护士离开不久,门处响起动静。
“怎么样?”
听到熟悉的声音,塞信猛的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进来的老人。
眼中的亮光闪烁,“爷爷,安玉她离开了吗?”
希翼的语气在他的摇头里消失殆尽,明亮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
“塞信,你跟宴笙就因为一个女人闹到这样的地步?”
老爷子虽然答应了,但并没有用心寻找,因为他认为不值得。
甚至——他觉得这个女人是个祸害。
可塞信此刻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紧握着拳头,嗓音痛苦压抑,“已经一个多月了………”
他现在对她的消息一无所知,甚至连她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唯一的来源是他的爷爷,但是他心里明白,爷爷并没有全力去寻找。
收敛起脸上痛苦的神色,望向沙发上的老人,眼底闪过威胁,“爷爷,我希望您用尽全力去寻找她。”
“我迟早会掌控家族的一切,到时候如果我发现您并没有把我的条件放在心上的话,我会毁了阿瑜陀耶。”
老人听到这话眉头蹙紧,他是他唯一的孙子,也是他唯一承认的继承人,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威胁自己。
脸色未变,语气阴沉道,“塞信,你现在是为了一个女人威胁自己的爷爷吗?”
塞信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威胁?呵——
“如果不是母亲希望我回阿瑜陀耶,爷爷,我根本不会回来。”
很老套的剧情,他父母一见钟情,但是家族的不匹配让他们的情路坎坷。
老爷子为了拆散无所不用其极,使尽了手段,但一直没有成功将他们拆散过。塞信五岁时,他们逃亡的过程中他的父亲出了意外,成了植物人。
他的母亲带着他与父亲回了爱尔兰,他们相遇的地方定居。
而他被老爷子带回了曼谷,接受老爷子自认为正统的教育。
但是已经有了记忆的他怎么可能乖乖就范。
自然是怎么能挑起老爷子的怒火怎么来,虽然也因此挨了老爷子数不清的打,但他过后依旧我行我素。
而他与景宴笙也是不打不相识,两人不仅爱好趣味相投,恶劣的性格也十分契合,就这样无法无天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