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鼓的胸肌就在眼前,往上一抬头,正好和拾来深邃的眉目相对,余年一把捂住嘴没尖叫出声。
开玩笑,万一有人经过听见尖叫声进来,看到她和傻子相公裸裎相对,她还是再穿越一次的好。
她不吭声,拾来还委屈上了:“媳妇儿,要那个。”
余年勉强镇定下来,眼睛注视天边的一片云,好大的一片云啊,比拾来的胸肌还大……
“那个,什么那个。”余年伸出一根手指,小心地抵着拾来胸膛推开。
拾来委屈:“媳妇儿,我洗澡,要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听不懂,”余年色厉内荏,“难不成还要我给你洗不成?”
“给我洗?”拾来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媳妇儿,给我洗?”
“呸呸呸,你想得美,我才不给你洗呢!”余年连忙逃开。
拾来这个头,也太高了点,站在他面前,压迫感十足,余年感觉自己像是小矮子到了巨人国。
“洗澡,要,那个。”拾来茫然地看看跳到一边的余年,又抬手指着灶台上挂着的东西。
余年一怔,抬头看向那条老丝瓜络,那东西村里人拿来刷锅洗碗之外,也用它洗澡。
原来,拾来是要用丝瓜络。
余年勉强挤出个难看的笑容:“你等着,我给你拿桶和丝瓜络来。”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坚持绕过拾来的身子,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先把院门闩上,以免闲杂人等闯进来,再给拾来拿了一条老丝瓜络,余年便躲进了屋里。
院子里头哗啦哗啦的水声响个不停。
余年在屋里做着针线活,她把之前陈铁柱家送来的布做成两件夏衫,自己一件,余昇一件,剩下的布不够做一件男衫,便零碎拼着做成了一件无袖马甲。
反正拾来也不知道新旧,不认颜色,穿什么都一样。
何况,穿越过来的自己和他虽生了一个娃,却并没有夫妻之实,更无半分的夫妻情谊。
余年死了一回,对男女之情的心也死了一大半。
毕竟曾经的丈夫也是和她甜甜蜜蜜,山盟海誓过,结果转头就和她的闺蜜勾搭在一起谋害她。
想着这些,余年那见色起意的心跳渐渐缓了下来。
她心道,重活一回,难不成就为了嫁给个傻子?
窗外的水声停了,余年的心也静了。
一阵水汽夹着男人身体的热气闯进来,拾来憨笑着报告:“洗完了。”
他还是什么也没穿,湿气在额角发梢和锁骨上凝聚成晶莹水滴,配着洗干净的俊脸,真是色气惊人。
余年当自己眼睛瞎了,扔给他裤子,又让他试试棕布马甲合不合身。
所谓人配衣裳马配鞍,狗带铃铛跑得欢。
拾来人生的好看,身材又靓,就是粗布衣裳,也显得他丰神俊朗,浅棕色的布料衬得他蜜色肌肉仿佛在发光。
“媳妇儿,喜欢,媳妇儿。”拾来扯着新衣服来回看了好几遍,高兴地说。
余年的心情很平静,她不可能和傻子好的,再好看也不可能好的。
就当个花瓶摆着吧。
“媳妇儿,好。喜欢媳妇儿。”拾来又重复一遍,傻呵呵地冲着余年笑。
看不见的大尾巴又摇起来了。
“洗完了,咱们干活去。”余年放下针线,拉着拾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