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教,我不教!”牛婶怒吼着。
“教不教也由不得你!”牛万成同样怒吼起来,“你怎么这般恶毒!她是你亲妹子啊!连个方子都舍不得,妇道人家!反正我说了要教,就要教!你一个女人家,恁的多嘴!”
“对,姐!你在家做姑娘的时候就横行霸道,咋地有了爷们还这个德性?”李玉桂得意地翘着嘴皮子。
哼,在家做姑娘的时候,别人就老说她姐比她强,现在看看呢?
她姐就是个废物,连自己男人都管不住!
“李玉桂你没良心!”牛婶冲出去就给了李玉桂啪啪两个耳光。
“李金桂你这个泼妇!”
见到情人被打,牛万成大惊失色,立时上前抓住牛婶的胸口,打了牛婶两个耳光:“你敢打她!!”
牛婶捂着脸,不敢置信地问:“你打我?”
她看向李玉桂,虽然李玉桂也捂着脸,眼神中却流露出得意和挑衅。
“打你咋啦,你那脑袋榆木疙瘩不开窍,不听话的妇人就得打!”
牛万成意气风发地冲李玉桂道:“玉桂,走,到家去我给你冲杯好茶!”
平日里头牛婶唠唠叨叨惯了,他虽不回嘴,也觉得她烦人,只有遇到李玉桂之后,他才觉得自己像个男人!
“牛万成,你可真特么不是东西!”人群里不知谁叫了一声。
“谁!谁说的?我打我自己媳妇,谁敢说话!”
牛万成瞪起眼来,冲着围观者一个个瞪过去。
余年冷冷地道:“牛万成,刚刚你儿子已经把你和你小姨子那点儿破事都抖搂出来了。”
她顿了顿:“况且,打女人,真是英雄好汉!”
什么?
牛万成心头一跳,转头看向牛平安,牛平安赶紧往许翠翠后面躲。
这一下子,他就知道余年说的是真的。
“牛万成,我告诉你,海油方子我给的是牛婶,也只有她,有资格说教给谁不教给谁。和镇海楼签契书的是你儿子牛平安,不是牛婶!别惹急了牛婶,她要把方子或者海油告诉别人,你家赔个底儿掉,看李玉桂还跟不跟你!”
牛家的事,余年不好插手,但她总要点牛婶一句。
只要豁得出去,就能治住牛氏父子俩。
“我打死你这个孽子!”
牛万成急眼,顺手从地上捡起木棍,一棍子打向牛平安!
他本想着,压着牛婶把方子教给李玉桂,以后两个人可以借着送货收货的机会鬼混,李玉桂又把娃扔给了牛婶,可以常来常往,那叫一个神不知鬼不觉。
好好的一个计划,全叫这不孝子给搅合了!
这一棍,牛万成使得不遗余力,根本没法收力回手。
而牛平安又躲在了许翠翠后面,许翠翠虽是泼辣,可是看到一根粗粗的木棍向自己打来,竟然吓得没挪动脚,就直挺挺地站在那,狠狠挨着了一棍子!
咚!
“啊——”许翠翠额头流血,双眼翻白,身子软了下去。
爹啊娘啊,她只是想来讹牛家一把,难不成要死在这儿?
“打死人了!”围观者中发了一声喊!
“没有,没有,我没想打她,我是要打我儿子……”
牛万成惊慌失措地摇着手。
立时就有人去请村长和村里的大夫,牛家三个人,加上李玉桂,都失魂落魄地站在当地,良久出不来声。
牛家怎么样了,余年没再管,牛婶自己要找她说说话,她不介意。
若是牛家还要和自己合伙做生意,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对于牛平安和牛万成的人品,她已经有深刻的感悟。
海油余年就当跟自己没关系了,随便他们折腾去吧。至于沙蟹汁的生意,云书来那个人实在讨厌,要不是他给钱爽快,余年早就断了蟹汁供应。
反正余年只讲明单供给他蟹汁,也没说要供多久多少,想停就停了。
她脑子里方子主意多的是,不说别的,赶赶海,随便往空间里扔点小海货,养得又大又好,转手赚钱一点也不费劲。
隔壁牛家今天还不一定有多少闹腾,余年可不想听他们家院子大呼小叫,决定带着相公孩子躲个清净。
“余昇,你想不想咱们一家三口去赶海?”
余昇的小脸一下子激动得红通通的:“真的吗娘亲?”
“当然是真的,拾来,拿上烤架,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