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睡的很沉。
堂溪微是被热醒的。
她总觉得脖子上有一个发烫的东西在触着她。
就这么慢慢的被热醒后,堂溪微艰难是睁开眼。
一睁开眼,自己居然是躺在祁夜清规怀里的。
祁夜清规的脸对着自己,而脖子上的手正是祁夜清规的。
堂溪微小心翼翼的瞧着祁夜清规那张好看的脸此刻居然有些白里透红。
察觉不对劲堂溪微连忙摸了摸祁夜清规的手和脖子、额头。
居然全是烫的。
“祁夜清规!祁夜清规!”
堂溪微半躺起来,摇晃着祁夜清规的身子,试探性的叫唤却还是见祁夜清规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
堂溪微快速起身围了斗篷。
伴随吱呀一声,堂溪微顾不得其他,快速敲响了复阳玉玊的房门。
“老先生,祁夜清规好像情况不太对,不知为何他起身发烫,老先生可否看看?”
半晌过后,复阳玉玊这才睡眼惺忪的打开了木门。
复阳玉玊握着祁夜清规的脉细细道来。
“大概是昨日上山时过度消耗内力,导致他体内内力紊乱,又加上这山上寒冷,如今应该是受了风寒又逢内力紊乱……”
复阳玉玊的手悄然离开祁夜清的脉,叹息道:“但是我这木屋并没有可医治的药,我虽然懂脉却不知如何医。
这把脉还是我一个朋友教予我的,左右也不过是三脚猫功夫。
具体情况还得让这小子下了山去看看郎中才能知晓。”
堂溪微面上难免着急:“可这山下多远才有郎中?且他如今这个样子如何下山?”
复阳玉玊眼睛提溜一转:“下了玉沙山后快马半个时辰左右就能找到一间小院子。
那里头真是住着一个郎中。
我这把脉的功夫就是他教的。
至于如何带这小子下山……
这样吧,我给他喝点去寒的汤药,此药应该能让这小子有些好转。
但是喝了过后只能祛除他目前发烫的状况。
至于内力,还得等我一同和你们去了山下寻个与我相熟的郎中才能定夺。”
说罢,复阳玉玊站起身来,一声不响的往屋外去了。
留下堂溪微忧心忡忡的探着祁夜清规发烫的额头。
屋外煎着药的复阳玉玊却并未有方才在屋内的不安感,虽见他手里忙碌的煎着药,嘴角却是轻轻扬起。
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到他口中竟哼着轻快的小曲儿。
半个时辰后,复阳玉玊端着药去了客房里。
堂溪微焦急的接过那汤药碗,正想喂药,却遭复阳玉玊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汤药碗。
堂溪微不解。
复阳玉玊拿过汤药碗示意道:“你扶这小子起来吧,他眼下昏昏沉沉的,我来喂就行。”
“……好”
堂溪微一把将祁夜清规扶起,手里的触感清晰的感受到祁夜清规浑身发烫的身体暗暗着急。
复阳玉玊将堂溪微的举动尽收眼底。
但又不慌不忙的喂着祁夜清规喝药。
好在药下了肚后,祁夜清规倒真的清醒了过来。
他感知到自己浑身的热气,又察觉到身后扶着自己的人。
复阳玉玊见此清咳一声,看着屋外已经亮堂不少后。
复阳玉玊提议。
“既然这小子已经恢复意思,想来也应该可以勉强下山了。
不过可得辛苦我们两个扶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