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微利索的起身扶着祁夜清规,复阳玉玊见状放下汤药碗同样去扶祁夜清规的另一只手。
好在下山要比上山容易得多。
祁夜清规偶感抱歉的抓着堂溪微的手:“这一路上,拖累你了……我如今没了内力……咳咳咳……”
堂溪微抬头替他将身上的斗篷又围紧了些:“好了,我昨日上山不也拖累了你,且你这说不得也是因着昨日背我上山才受了寒又不明不白的失了内力的。
就别说什么拖不拖累了。”
复阳玉玊早就慢慢的放开了扶着祁夜清规的手走在了前头。
美其名曰探路。
复阳玉玊虽说是在探路,但那耳朵确是灵敏的不行。
此番听见身后传来的谈话声更是直接竖起了耳朵。
待听清楚二人的对话后。
复阳玉玊不紧不慢的回过头去看着这对小夫妻暗暗偷笑。
眼神下移到二人自下山以来就不曾放开的手,得意的看了祁夜清规一眼。
下山花的时间要比上山短上一半。
三人到了山脚下后,气温也开始热了起来。
复阳玉玊看着前头的两匹马,那正是堂溪微和祁夜清规从郇山寺庙骑过来的。
“这只有两匹马……但是我又要带着你们去我那相熟的郎中那里……”
堂溪微明了:“先生选一匹吧,我和祁夜坐一匹就行。”
堂溪微小心翼翼的扶着祁夜清规上马,自己坐在前头驭马。
似是怕祁夜清力不足掉下去,她主动提议道:“你把手放在我腰上吧,当心别掉下去了。”
祁夜清规在后头畏畏缩缩的伸出手来,轻轻环住了堂溪微。
还不等他欣喜,便突觉喉间至胸口处一震,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
随即浑身无力的倒在堂溪微后背之上。
堂溪微察觉到背上的人似乎越来越烫,求助般看着复阳玉玊。
复阳玉玊一脸正色的驾马厉声道:“快跟上我!我们得尽快往郎中那边去了!”
说罢他策马在前,心里暗暗无辜:药量下多了。
堂溪微怕马把祁夜清规癫了下去,是以一手驾马又一手扶着祁夜清规的腰。
不知为何,这个举动让祁夜清规抵在她脖子上的脸更加发烫。
郎中的住处就在山脚下不远。
驾马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就到了。
复阳玉玊说,此人是他几年前刚来玉沙山时结识的。
二人趣味相投,相谈甚欢。
两匹马在一处院子内停了下来。
堂溪微扶着祁夜清规下马,却不知怎的,下了马的祁夜清规竟又吐出一口鲜血来。
堂溪微局促的拉着祁夜清规。
祁夜清规蓦的一把倒在堂溪微肩上。
堂溪微用力的接住了祁夜清规,却还是遭不住的往下跪去。
复阳玉玊见此迅速的朝屋内喊了声:“欧阳询俞!快出来!”
屋内之人闻言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