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倒是跟复阳玉玊年纪相仿。
那人将视线从喊他出来的复阳玉玊身上移至地上跪着的两个人。
复阳玉玊拽着他就骂:“真是没眼力见!没看见这地上有个患者吗!不知道过来扶一下!”
一柱香的功夫后,欧阳询俞已经把完祁夜清规的脉了。
只是越把就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脉象……怎么倒像是服用了他的内力散之后的症状?
欧阳询俞狐疑的剜了一旁颇有些心虚的复阳玉玊一眼。
见他眼神躲闪,便知道是怎么个事了。
他无奈的将祁夜清规的手放回被子上。
轻声道:“这应该是受了风寒,内力扩散太快,所以导致的内力反真。
我给他开一剂药服下,半日便能见好。
不过病人服下此药后,三日内不得动内力,三日后,便能痊愈。”
“谢过先生。”
堂溪微从腰间掏出一些银子来,放在桌上。
欧阳询俞却将银子递了回去:“既是他的朋友,那我自不能收你们诊银。”
二人真推搡之际,却见复阳玉玊一把的拿走了那把银子:“既然都不要那便给我吧,正好我这恰好下了山,待会得去买些东西回玉沙山去。”
欧阳询俞低低的骂他一句:“不要脸。”
复阳玉玊不服了,怒目圆睁的盯着欧阳询俞:“你说什么?”
堂溪微见这二人居然开始斗起嘴来。
便绕过二人,笑着出去煎药了。
屋内留下欧阳询俞和复阳玉玊。
二人见堂溪微走开后,默契的停止了争吵。
欧阳询俞冷哼一声:“你这是做什么,拿着我给你的药给人下药?
又作势带来我这里医治,你莫不是在消遣我?”
复阳玉玊警惕的看了一眼还在榻上躺着的祁夜清规,一把将他拉走,低声道:“你不懂!我是瞧着这对鸳鸯闹别扭了,我想着推波助澜一把!”
欧阳询俞闻言讥讽:“哼,对别人的感情倒是热心的很。”
复阳玉玊“啧”一声:“这哪是别人?这是我干儿子和干儿媳!”
欧阳询俞不再理他,转头出去看堂溪微煎药了。
复阳玉玊哼唧一声,欲要跟着欧阳询俞去瞧堂溪微煎药。
却闻一直躺在榻上的祁夜清规突然出声:“咳咳……老先生……”
不知为何,复阳玉玊心虚的不敢走过去。
莫非……莫非方才的话都让他听了去了?
复阳玉玊料事如神,祁夜清规还真是将方才复阳玉玊和欧阳询俞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我都听到了……老先生……你……
你为何给我下药……?”
“……”复阳玉玊身子一顿,心虚的走了过去。
强词却有理道:“我这不也是为了你们?”
祁夜清规睁眼,面色惨白的看着复阳玉玊:“为了我们?为了我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