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俩没杀他!”
“我们见都没见过他,为什么要杀他?!”
“那花瓣呢?怎么解释?”二号逼问,“为什么你们两个说了这么久从来不正面回答问题。”
“那花瓣,是四楼的。”
六号开口,她指着四楼,“在四楼大厅的桌子上摆着,是月季,我去的时候见过。”
一二三号是住在二楼,四五六是三楼,七到十则是住在四楼。
“你是住在三楼的人,怎么会那么清楚的知道四楼的东西?”八号问,“你去四楼干什么?”
“七号在四楼啊,我去找七号。”六号回应,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况且那月季开得那么漂亮,很难不让人注意到吧。”
疑惑得到了解答,众人又转头看向七号。
七号点头:“六号确实是来找过我的,上楼时我说有点饿了,她就上来递了巧克力给我。”
说完她还从口袋里掏出一袋未拆封的巧克力。
“我不太喜欢吃巧克力所以还没吃,半夜里饿得受不了了就下来做饭了,煎好蛋准备吃就…就看见这个头了……”
“所以你们两个到底去干嘛了?”二号问。
“你们解释不清楚为什么出门,还是说有什么东西不得不让你们俩出门。”四号斜着眼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两人。
该说不说四号的话语十分犀利,每次都能找到重点反问。
三号和九号两人对视一眼,还是决定坦白一切。
“我们不是不想说,是说不出来,早在你们一开始问的时候我们就想说了,可嘴巴就是说不出有关的话……”
“我们两个现实里是情侣关系,本来夜里我睡不着打算上去找九号一起下楼吃东西。”
“路过三楼大厅的时候,我看见里面有东西在动,本来以为是风吹的没太注意,而且那边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两个小时前。
三号走上四楼,敲开带有九号编码的门。
“是我。”
他的声音空洞,回荡在四楼中。
搭的一声,门开了,是九号那张欣喜若狂的脸。
“怎么了?”九号问,他扯着男人的衣服,有些埋怨,“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上来干嘛?”
“你饿了吗,去楼下吃东西不。”
说完亲了他一口,也不管九号应没应,就拉着九号下楼了。
楼里昏暗,三号有些奇怪,“刚才我开了灯啊。”
“你记错了吧?”九号没太在意。
三号有些谨慎地把九号护在身后,空气里带有潮湿的味道,那种感觉很恶心,恍若黏液粘在身上。
他的面前被蓝色笼罩,像是蔚蓝的海洋,又像菜市场里死了好几个小时开始发臭,吊灯上围满苍蝇,蛆虫从鱼眼上爬行,它的身后是无数个蛆虫蠕动。
鱼用尽全力弓起身,鱼尾拍打在案板上,溅起无数鳞片……
“山子,回神!”
脸上传来有些重拍打的力道,三号呆站在楼梯口,他好像有点回过神来。
空气里带有恶臭味,三号神情恍惚,他轻微的摇了摇头想要把那些奇怪的幻想摇出脑子。
“不对,小玖…”
三号赶忙拉着九号,他面色严重,呼吸急促,着急道:“抓紧我,不要回头!这里有问题,我们去一楼。”
一条褐色藤蔓从角落里伸出来,它快速地朝两人袭去,九号感觉到脚上传来阵阵的凉意,不知名的东西搭上他的脚。
“啊!”
九号大喊一声,他尖叫着想要甩开脚上的东西,可不论他甩的多大力,那东西都纹丝不动,不继续爬上前也不缩回去。
他余光一瞥,昏暗的大厅里密密麻麻一片,那是看不见的东西在黑夜中蠕动,窸窸窣窣的声音刺进他的耳膜,脑子在此刻达到阈值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眼上是一双温热的手,他低声道:“别怕,闭上眼睛,我们跑!”
“晚了,我走不了了。”九号声音都在发抖,他催促道,“你走吧,我们之间能活一个是一个……”
三号从他的话里发现了端倪,他低下头,看见数不清的藤蔓正攀附上九号的脚。
在两人慌神的片刻藤蔓抓住机会,快速地包裹住九号。
“操!”
藤蔓拖着九号,从楼梯处缓慢地拖到大厅,再过去一点就是那些东西的聚集地了。
三号抬头正对上一朵艳丽的花,那是一大朵淡粉色月季,它弓着枝条,花瓣正对着三号的头顶,绿叶拂过他的手臂。
刺痛瞬间袭来,那叶子上有细小的倒刺,他的手臂上凝结出一滴滴小血滴。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刀尖泛着寒光。
刀口对准吞噬的藤蔓,他目光狠辣,等待一个能一击致命的机会,一瞬间他手上快准狠地刺进荆棘中。
刀口滋啦作响,利刃划破纸条,迸发出绿色液体。
刀刃被东西阻挡,三号咬牙用力,他是不敢太用力的,九号还在里面,这刀尖锐得很,他怕伤到九号。
三号力气大又不惧危险,发了疯一样砍着,藤蔓被砍成碎片簌簌落下,眼见藤蔓越来越慢越来越慢,三号趁机抓起九号的手臂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