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走多快就走多快,生死时速间,激发想不到的速度。
风吹动树木,三号走在大门前连忙扭动门把手,把九号整个人往外推,他的动作快速。
“快跑!”
三号拉着他的手,耳畔的风呼啸而过,他喉咙里像是含了把刀,每一次呼吸都加重了痛苦。
他们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精疲力尽,两人瘫倒在雪地上。
天地白茫茫一片,没有灯什么也看不清,他们不敢往回走,也不知道前方的路走下去会不会死。
这个世界已经超乎想象了。
他们停留片刻作为休息时间,休息完后继续往前走,前方有光亮的地方,他们打算沿着亮的地方走。
等他们走近时发现发光的是树上的萤火虫,它们挤在一堆,照耀着树下。
大风吹过,树上抖落下片片花瓣,它们迎着风起舞,落在两人身上。
原本没仔细看三号是看不出来这是什么花,现在落一身花,他也看清楚了,这是樱花。
经过刚才别墅那一下,他都要对花有心理阴影了。
风继续刮,漫天大雪纷飞,樱花簌簌直下,短暂的视线被屏蔽后,眼前又是那座发着暖黄色灯光的小别墅。
“要进去吗?”九号问,他还是有些怕的,别墅里的东西没那么好对付。
他们俩好不容易跑出来了,面前又出现原来的别墅,蛊惑着他们进去,莫名有种你想跑也破不掉的错觉。
“我们迟早要冻死在这里。”三号思考良久,他叹了口气,“也许这场风能把我们带回去。”
“赌一把试试看?赌不赌。”九号露出一抹笑,颇有种赌徒胜券在握的既视感。
“赌是生还是死。”九号笑着搂着他,“反正在里面外面都是死,不如就赌一把。”
一道尖叫响彻云霄,那叫声就从不远处的别墅传来,原本昏暗的一楼亮起灯光。
两人对视一眼。
“我赢了,抱我。”
九号有些挑衅地望着三号,他的眼里满是戏谑和给我猜对了的小表情。
三号眼底流露出欣赏的神情,他失笑地双手搂过他的腰肢,毫不费力地抱着九号在雪地里行走。
直至他们打开那扇门……
“那你们为什么还支支吾吾不肯说?”
“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真的假的人,一开始想解释根本说不出口,六号说了月季后那股子束缚才解除;况且一进来就发现了尸体,我们两个总要了解情况。”
“哦还有看见二号的发言确实不是别人装的出来的,我们才安心。”九号补刀道。
“过分了吧。”二号有些生气。
他们这样说不就是明晃晃地骂自己是傻子吗,欺人太甚,净欺负老实人。
“等等…你说你叫了一声?”十号问,她的语气不紧不慢的:“可我在四楼根本没有听见你的声音。”
“怎么可能没听见!”九号震惊,他们呼喊的那么大声,怎么会没听见。
“不可能没听见,我们两个是跑着出门的!”
“你们关门了吗?”路南突然出声。
三号表情微愣,不明白路南为什么冷不丁问一句不太重要的话。
他摇头回答道:“没有,那么着急的时刻我们怎么可能会把门带上。”
想想也是,谁家好人逃跑还有礼貌的关上门。
这个时候慌不择路都不知道往哪跑,既然如此那门多半是半开着的。
“我们下来的时候,门是好好的合上的。”
路南的声音清冷,却像一把重锤直直锤在两人的心口上。
“不…不可能……”
“是合上的,我们下来的时候,七号正抱着门哭。”六号说完转头看向七号。
七号也点头,她确实是被吓到的时候靠着门,她敢肯定门根本没有被开过。
“有什么能证明你们所说的一切?”四号发出疑问。
一切全靠两人的嘴巴,没有实际性的证据,谁也不会相信。
“有!”九号脑子转的飞快,他顺势撸起两人的袖子,举在大家面前,“这是我们逃跑时被抓伤的疤痕。”
那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疤痕,现在已经凝固了,冒出一点点血迹,像是被无数根针划过。
“还有脚,脚上也有疤。”
九号撸起脚上的裤子,天气冷大家都穿的棉裤,显得有些难以撸上去,他表情扭曲触碰到伤口的疼痛和无力。
他脚上的伤没有那么明显,也可以见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
这些证据足以证明他们说的话,他们确实经历了一场死亡追杀。
“我们下来的时候一切都是好好的,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些东西。”
“照你俩怎么说,我怀疑到了某一时间点,这座别墅会变幻成另一个世界,也就是说你们触发剧情了……”
“在剧情的时空里,大家被隔离开来。”
“有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十号没听见你们的声音,你们还看见了恐怖的怪物,因为你们存在于另一个时空,这些全都是那个世界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