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的人有很多,顾沧整理好了身上凌乱的衣服后回到酒店大堂里。
不远处,时缪正在与人交谈,不知是说了什么,青年微微扬起了笑容,在人群里耀眼无比。
不同于时缪年轻气盛时的张扬和肆意,如今青年早已蜕变得成熟稳重,比以往还要更吸引人。
正在和时缪攀谈的人好像注意到他了,挑眉笑着和时缪说道:“他下来了,我也不好打扰你们。新婚快乐啊小时缪。”
说着,那人拍了拍时缪的肩膀便离去了。
顾沧走上前,同时缪一起去主桌吃饭。
“那人是谁?”看起来有点眼熟。顾沧坐在时缪旁边,侧身去询问青年。
“肖长空,你见过的。”时缪给顾沧碟子里添了一些菜,随口回道。
顾沧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下对这个人的回忆,发现确实有这个人。
“想当时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结婚了,结果五年后结得比他们都快。”时缪戳戳碗里的菜肴,想到肖长空过来调侃他的话。
想当初他和顾沧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告诉肖长空,结果五年后再告诉好友要结婚后,结婚对象是之前说要放手的那个人......
最后,时缪转过头来和顾沧小声道:“都怪你。”
“???”顾沧眨眨眼,刚刚短短几秒他就在青年脸上看到了尴尬,略微的愤懑和淡淡的羞赧,一时间还没有明白时缪在想什么。
顾沧默默收回视线,心想着今天晚上得找时缪好好问一个清楚。
和顾沧时缪坐在一桌的是双方的家人,目睹了两人在饭桌上互相咬耳朵的全过程。尤其是坐在时缪边上的时臻,简直是要被他们两个给腻歪到了。
时臻觉得自己成了100瓦的电灯泡。
等婚礼午宴结束,大部分的宾客都要回国,其余一部分的人也准备在今晚离开。顾沧和时缪都表示理解,毕竟来参加他们婚礼的大多数都是有过合作的公司合伙人,能在百忙之中过来已经是给了很足的面子。
他们会在挪威待五天,今天是第三天,按照他们的计划来说他们两个能在挪威度过两天的二人时光。
临走前最气愤的莫过于赵文森了,听到顾沧说还要在国外待两天,简直恨不得当场把顾沧绑回集团工作。
顾沧微笑着目送赵文森离开,时缪在一旁用手肘顶了顶顾沧:“你是对他干了多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啊,怎么感觉他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
顾沧细细思考一会儿:“可能是......他在国外工作量轻松,但是这五年来所有事情都是他来处理,本来好不容易能回归养老生活,结果又要帮我处理事务。”
“......”时缪沉默许久,随后犀利点评,“你的做事风格还真是歹毒。”
顾沧弯起眼睛,贴在时缪耳边同时缪笑道:“接下来两天,都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时间。”
时缪耳一热,与顾沧拉开一点儿距离,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耳朵。
他们订的酒店在海边,在高层能够看到不远处的海。
“走吧,出去外面透透气。”顾沧牵起时缪的手,走出酒店。
当地的夏季天气温和宜人,迎海扑面而来湿润的海风。
一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广阔的蓝天和宽阔海滩。
“......简直跟做梦一样。”时缪眺望着远方,低声开口。
顾沧脸上浮现温和的笑意:“要不你掐一下自己,看看有没有在做梦?”
时缪转过头来看着他,然后伸手在他胳膊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把:“怎么样,痛吗?”
男人笑意更浓:“有痛感,没有在做梦。”
不远处,一位男子默默将一切都看在眼底。
许亦裳没有急着离开,像是要刻意受虐一样站在原地。
忽然间,有人过来搭上了他的肩膀。
许亦裳身子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侧过头看向来人。
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的是时缪他哥,许亦裳默默把头转回去,不知道此时应该是把对方的手拍开还是自己走掉。
而对方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尴尬,而是用食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向远方两位新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