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令色,鲜矣仁!’善于花言巧语伪装自己的人,很少拥有‘仁德’的品质。所以,两位殿下都听懂了吗?”‘竹竿子’转过头来看了看痴痴呆呆的公主,摇摇头。
“公主,请问听懂了吗?”
公主继续痴痴呆呆……
“公主?”
小世子伸出手扯了扯自己痴痴呆呆的表姐,“表姐?表姐?表姐?”
终于回魂的沈玉茗,“嗯?”
小世子,“夫子问你话呢?”
沈玉茗一脸懵懂,“?”
‘竹竿子’,“公主,请问‘巧言令色,鲜矣仁!’作何解?”
“巧言令色?鲜矣人?嗯~”沈玉茗瞄了一眼青青白白的‘竹竿’,计上心来,邪魅一笑,张口答道,“本公主知道这是孔子的话,孔夫子在很久之前就懂的道理,那就是,说话好听,长得又好看的人真的很少!”
“噗哈哈哈~表姐,你说得是不是夫子啊~”
白面夫子和傲娇表姐同时甩过来两个刀锋般的眼神,小世子立即乖乖伏案看书。
沈玉茗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有些丢脸。这日沈玉茗还没等下学就出了王后的宫殿,她沿着宫殿的走廊慢慢踱步。春日里南诏宫中花团锦簇,以各色茶花最为娇艳可爱。宫墙下、走廊边,白的清丽,粉的娇俏,红的妖媚,黄的优雅,争奇斗艳,婀娜多姿,重重叠叠,簇拥在一起绚烂如锦缎,热闹荼蘼。四周弥漫着如甜糖般绵密的馨香,惹得她心中有些怅然,有些苦恼。那个小白脸明明那么可恶,可为什么自己会时时觉得他很好?想着想着不免有些沮丧,难道她就这样轻易背叛了自己,背叛了师尊,这该当如何是好。
沈玉茗身后跟了个小小的胖乎乎的傻丫头舞阳,愣头愣脑地看着公主低着头默默走着,忽而停下来抚着廊柱远眺,忽而顺手摘下一朵花把玩,忽而又踢踢脚,时而明媚张扬时而愁眉苦脸,一面又不住地唉声叹气。舞阳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寻思了半天,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随即自信满满地上前开口问道:“公主,您是不是饿了?”
正忧愁烦恼的沈玉茗一听噗呲一声笑喷了出来,接着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哈大笑,伸出手来掐了一把舞阳的脸,“你呀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你个吃货!”
沈玉茗自那日后决定不再去小表弟的学堂上凑热闹,她要证明自己根本不喜欢这个小白脸。她自认为自己一向洒脱,不似小女儿般矫情,是个不拖泥带水干干脆脆的人。做了这个决定后心中虽然有些浅浅的失落,但一疯玩起来也就渐渐什么都忘了,关于小白脸的种种也很快不被她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