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阴沉的说:“闭嘴,你明明跟我的感官同步。”
【不一样,不一样,我能完成她渺小的愿望,我要出来,我要出来我要出来...】
它想要出来,谁也拦不住。
白霁竭尽全力一路压制到联排公寓楼的门口,身体就失去了控制。
他那一头乌黑的短发从电梯里走出后就开始无限伸长,它们浓黑顺滑,像是一匹再精致不过的绸缎,轻轻柔柔的盖在了陆知知的脸上,钻进她的衣服领口,缠绕那突出小巧的锁骨。
感受到痒意,她缩了缩脖子,试图用手去挠一挠,却只抓到了满满一把头发。
完全酒精麻痹的她还很好奇的去揉白霁的脑袋,“你的头发怎么变长了?”
白霁阴恻恻的笑起来,偏过头,泛白的瞳孔异常放大,狰狞又期待的凝望她,“美丽吗?”
他单手就抱住了她,让她坐在臂弯里,另一只手不知何时起拿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明明气氛已经诡异到了极点,陆知知还反应慢半拍的认真思考了他的问题,她把面颊贴到他柔顺的乌黑发丝上,感叹:“好滑啊,和你的手一样美丽。”
“你喜欢,哈、哈、哈。”
怪异的笑声逐渐变了调,成了狐狸的凄鸣。
白霁打开了门,微微低头抱着人走进去。
陆知知口很渴,酒态十足的从他身上滑下来,想去找水喝。
“等等。”
白霁握住她的胳膊,在没开灯的客厅里,只有阳台上照入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扯的瘦长恐怖,几条粗壮的黑色尾巴在月辉中倒影,裹缠着陆知知的身体摇摆。
而她本人的视线里除了黑暗以外,感受不到任何东西。
她难受的呜咽,“我要喝水。”
“先杀了谁好呢?”白霁趴在她的颈窝处,口罩下的唇碾过她的皮肤,“告诉我你最讨厌谁?”
陆知知最近受的委屈可够多了,借着酒劲的时候她就吐了不少出来,这会她还没意识到自己糟糕的处境和即将为此付出的代价,肆意说着不满和胡话。
“魏阳,那是个喜欢欺负学生欺负老师的不良少年,他往我的鞋子里放刀片,好痛。”
白霁的手臂从后揽住她,长长的头发散下来,“我知道他,我看见了,他伤害你了,应该去死。”
“还有吴雨泽、薛岢他们,他们都是坏蛋,那个投资我们学校的女领导也挺讨厌的,啊,说起来欺负伊老师的老教师也很讨厌,校领导的那套酒桌做派也很讨厌。”
陆知知愤怒的说:“还有,凭什么年轻老师就得多干活啊?还要把老教师的活全部都做了,说的好听学不会ppt不会搞文档,不就是想趁机打压我么。”
“害得我总是熬夜加班,头发都掉了不少,上面领导还要把压力都给我们这些年轻老师,除了要应付家长以外还要兼顾一些根本没必要的活。”
“太累了。”
她垂下头,语气渐渐有了哭腔,“听说班主任当不好都得被罚数石榴,我估计他们都会让我去当班主任,然后再欺负我。”
“我只是想当个合格的好老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