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陆知知的声音小了下去,后面弯腰黏在她背上的怪物口罩下的嘴角越裂越大,鲜红的血液逐渐溢了出来,染红了那纯色的白口罩。
“那都杀掉就好了。”
他轻声蛊惑:“都让他们去死吧?”
陆知知垂着头半晌,喉咙里挤出一声笑,“哈哈、好啊,都去死吧,让他们都去死,全部死完了才好。”
白霁终于松开了她,看着她歪歪扭扭的朝客厅沙发走去,“那我帮你把他们全部除掉。”
陆知知似乎被逗笑了,她还觉得这就是个酒后梦境里的玩笑。
她踩上沙发,转过身,才能跟怪物平视,她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又笑又哭的说:“好啊,我要当见证者。”
“让我看着。”她似乎在想象爆锤上司和不良学生的画面,兴奋的说:“简直身心舒畅。”
白霁跟着她一起笑,只是声调里夹杂着诡异昂扬的语调像疯子。
声音从不太隔音的卧室里传到隔壁刚死儿子的邻居太太耳朵,让本就神经衰弱的她用枕头捂住了耳朵,神经质的嘴里开始念叨。
陆知知在沙发上踩来踩去,跟白霁讨论了很多种杀人办法,她的经验很不足,但看他拿起那把不知道哪来的寒光闪闪的手术刀,说要割开对方的面颊时,还很兴奋的拍拍手。
怪物纵容的看着陆知知扯自己的头发,将她那些畅享和报复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在她要踩空跌下来时,他及时扶住她纤细易折的手腕,满眼怜爱与邪恶。
而后她疯累了,躺在沙发上,想要睡觉,长长的睫毛颤抖着下垂,快要阖眼。
白霁蹲在沙发前,长长的头发铺了一地,撒上银色的绝美碎光,那双藏匿其中的狐狸眼迎着月光,睫毛根根分明,直勾勾的盯着她,“知知,你能向我付出什么报酬呢?我要一点报酬。”
陆知知困的不行了,还被他掐住了脸强行睁眼。
她迷迷糊糊:“我想喝水。”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渡上一层湿润的光泽。
怪物盯着她的动作,凑近,像是某种犬科动物一般嗅了嗅。
而后,他摘下了口罩,苍白的指尖刮过她的唇瓣湿润,送进了嘴里。
糖果的味道弥散。
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
像从前吸吮过的糖果,一模一样的味道。
怪物的眼神骤然起了变化,贪婪的盯着女孩殷红的嘴唇。
“是这里啊,怎么比眼泪还甜。”
陆知知下巴突然被人掐住,强行张开了嘴。
黑色的发丝从上方的男人脸边垂落,挺拔的鼻尖没有阻隔的抵在她的脸上。
等到唇上的触感极为不对劲时陆知知睁大了眼,被迫扬起了脖子,无法闭合的嘴唇被白霁堵的严严实实。
他脸上碰到她的触感也很奇怪,带着浓重血腥的味道,那里似乎有一团会蠕动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