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若真恶心被白知初亲,根本不会给白知初得手的机会,更不会反过来亲白知初,还是把白知初抱着按在墙上亲了一刻钟。
他威胁白知初敢亲他便办白知初的话,也有问题。
若他是真威胁,那在白知初亲他后,他的反应该是直接脱白知初衣服,以此吓得白知初不敢再放肆,而不是抱着白知初反亲。
这样看来,这个威胁倒更像一个铺垫,如果二人真发生了什么,那他对白知初做的事也可以完全推到白知初身上。
都怪白知初不听警告亲他,他才会对白知初下手,以教训白知初。
教训?
昨天南宫月也说过,强吻白知初是为教训白知初。
不对,昨天南宫月若真是要教训白知初,大可以一开始便揭穿白知初。
让白知初自己去完成那个游戏,或给他其他教训。
而没必要恶心着自己,强吻白知初。
应该是他本来就愿意亲白知初,至少不反感。
那他故意说亲白知初比喝调味饮还恶心的目的是什么?
白知初有反骨,你越刺激他,他越要跟你对着干。
所以白知初听了那话会怎样?
故意跑去亲南宫月,以此恶心南宫月,整南宫月。
而南宫月知道白知初反骨的秉性,看似拒绝,实则一步步铺垫,刺激得白知初一定要亲到他。
亲他被办的后果,则早铺垫成白知初咎由自取。
白知初以为是他设局在整南宫月,其实他自己早陷在南宫月局里,一步步朝着南宫月想要的地方去。
最终他若真被办了,还只能后悔不该去招惹南宫月,自己作为哥哥,因为白知初有错在先还不好为他出头。
想到这,顾长风握着筷子的手都不禁哆嗦了下。
如果真是这样,南宫月心机得多深?
转眼看了看还在傻傻闷头吃饭的白知初一眼,顾长风长舒出口气,
还好!
南宫月终是没丧心病狂,强办白知初。
白知初这傻小子,他根本不知道昨晚他的处境有多危险。
心里冷静了些,顾长风脑中疑惑愈多。
以他对南宫月的了解,南宫月确实聪慧过人、心思缜密,可也绝非阴险狡诈、卑鄙龌龊之徒,
可南宫月为什么要给白知初设此圈套,
诱使白知初主动投怀送抱?
莫非南宫月对自己这傻弟弟有意思?
想到这,与南宫月这段时间的相处,快速在他脑里滑过。
思虑一阵,这种怀疑似乎越加清晰,
没错,南宫月对白知初的种种,确实值得怀疑。
对谁都冷若冰霜、拒之千里的南宫月,偏偏要认白知初当弟。
南宫月对白知初管的很严,但这种严,现在回想起来,好像都是不允许白知初与别人太过亲热。
与其说是哥哥管弟弟,倒更像吃醋的恋人,在设法限制对方有出格之举。
那南宫月主动提出保护白知初,让白知初与他同住呢?
如果南宫月真对白知初有意思,那个好意也绝非那么单纯。
思索一阵,他再次倒吸口凉气。
自己真是好糊涂,
亲手将白知初推入南宫月怀抱的,正是自己!
还好昨晚南宫月没真强来,不然自己就是坑害白知初的罪魁祸首。
想到这,他不禁抬手按了按自己眉心。
还是有些不对,
认白知初当弟弟,让白知初跟他睡,都是南宫月在认识白知初的第一天干的事,
到底是南宫月第一天就对白知初动了心思,还是因为白知初一直让南宫月抱着睡,南宫月才动的心思?
不过,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南宫月之所以想办白知初,应是对白知初动了心思。
可南宫月为什么突然收手,还不辞而别,说要与白知初断绝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