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易皱眉，冷淡道：“可现在我怕死。”

杀掉那个胡人老者是舒易现在迫切希望完成的事情，他不会容许其它的原因而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心中决定把这姐妹二人送回边境城镇中，这已经是他现在能释放的最大善意。如果带上这两人，不说最终能不能杀掉那个老者，就是以后隐藏踪迹的难度也变大了许多。

“公子放心，我们不会拖累于你，如果遇到危险，不用管我们两个。”方清兰道。

此刻她眼中的神情和昨晚横剑自刎时的一模一样，眸子极深处透露着股高傲。

舒易沉默了下来，他清楚这种神情下所代表的含义，知道这种人下了决定后是不会轻易更改的。

暮色渐浓，火炉旁三人都不再说话，毡包内的氛围散发着一股压抑感，帐外的风雪似乎在变小。

当夜晚再次来临时，肆虐的风雪终于停了下来，一轮圆月挂在天空中，月光照在雪面上，反射明亮的白光，十分静谧。

舒易身上的力气已恢复了七八分，看着帐外亮光，他开口道：“今天休息一晚，明早启程，如果路上你们跟不上，我不会等停下来等你们。”

听到这句冷漠的话语，方清兰月光下凹陷的脸颊上却无声笑了起来。

是夜，舒易把唯一的一张床让给了方清兰姐妹，自己则裹着一张毯子坐在火炉旁休息。

……

……

清晨五六点钟，圆月渐渐消失在黎明的天空中，舒易醒来后做了一个简易的雪橇，把路上需要的必需品绑上上面。

方清兰姐妹二人醒来后就闻到一股香气，火炉架上放着已经烤好的肉片。

均匀的肉片上撒着一些不知明的香料，让人食欲大增，油水滴落在炭火上嗞嗞作响。

方清兰尝了一块，发现竟非常得可口，她看着帐外舒易的忙碌背影，眼中的好奇越来越盛。

清芷数月来第一次吃上这样美味的食物，眼睛都高兴得眯了起来。

舒易回来看到二人把上面的烤肉已经吃完，就再一次问道：“你们真的决定不回去吗？”

方清兰重重地点头，没有丝毫犹豫之色。

“好，那就走吧！”舒易道。

太阳渐渐升起，整个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舒易看着这个画面，突然有一种熟悉感，怪病复发的时候，那个梦中的天地跟现在很像。他又想起了那个莫名的呼唤声，隐约也在耳边响起。

他远远地走在前面，厚厚的积雪被简易雪橇压平后，方清兰姐妹踩在上面轻松了许多，只是她们两个疲弱的身体仍禁受不起这种消耗，只能走一会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