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鸳听后鼻子一酸,如果上一世,吴玦文也能像现在一样知冷知热,也许他们可以在上一世举案齐眉,携手相伴到老。
往事不可追忆,过去的就让它们都过去吧,人还是要往前看。
片刻唏嘘之后,李文鸳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而后缓缓开口:
“南安王,前世过往均已云消雾散,这一世,我们都过好彼此这一生吧。本来,文鸳想着你我二人皆是全新开始,那么我们也权当新相识。但南安王您刚既然说了肺腑之言,那文鸳再坚持当陌生人就未免太过矫情。之前,您在大街上说我是你义妹,这可还作数?”
“鸳儿,自然是作数的。”
“那好,往后的日子,文鸳视你如兄长,未来的日子,文鸳一定做好妹妹的本分,与义兄相互扶持”。
南安王听后,内心五味杂陈,对于上一世的自己懊恨万分,恨不得把上一世的自己拖出来暴打一顿。他微微抬头,仰望天空,眼睛眯了眯,眼眼眶微红,不知是内心忧桑还是这会的阳光太刺眼,被灼伤了眼睛。
他深深的呼吸了两下,平复了下心情,想着义兄总比陌生人好,至少还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陪在她的身旁,陪着她,保护着她。
“鸳儿,说正事吧,你今天特地登门拜访,究竟是所为何事”?
“义兄,其实我今天登门,是想找你借人”。
“详细说来听听”。
“昨天宪国公府门口的事情,易元易世子在与欧阳倾斐订婚当日被宪国公易宴当中责罚,宪国公易宴也亲自带队护送我回府,这两件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
“这两件事情闹得很大,我自然也是听说的”。
“我想做的事情,就是想请你命人将这两件事情,再炒炒热,我想让京城甚至是整个大离国,上至八十岁老妪,下至三岁啼哭小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李文鸳被退亲,不是因为我李文鸳不够好,也不是我李文鸳犯了错,而是他易世子易元和欧阳倾斐对不起我,是他易世子见色起意,是她欧阳倾斐贪慕荣华,是他们暗度陈仓导致。我也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李文鸳虽然被退亲,但不是身后无人,不是无人欣赏,我值得配的上更好的,比如大离国战神,宪国公爷就对我青睐有加”。
“易元与欧阳倾斐犯的错,没道理让我李文鸳来承担苦果,凭什么他们才子佳人,我就得暗自神伤。我李文鸳不是软柿子,不是好惹的”。
南安王听闻后,眉毛轻轻上扬,轻笑了开来。
李文鸳见他一直在轻笑,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顿时心中有点恼怒。
“哼。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刚还在慷慨陈词说要助我,结果我刚提了一个小小的诉求,直接就没声了。算了,南安王小女告退了,今天小女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过,是小女自不量力的提了过分的要求,是小女唐突了。南安王,以后我们还是当做陌路不相识吧”。
李文鸳顿时怒火中烧,一顿不管不顾的输出后,就往亭口走去。
“水仙,我们打道回府”。
“慢着。“
南安王叫停了李文鸳,同时示意下人把水仙带下去。
“鸳儿,你现在怎么和河豚一样,一言不合就气鼓鼓的,我一句话都没说,你就武断地认为,我不想出手帮忙。这未免也太不讲理了吧”。
李文鸳忍不住对着南安王翻了个白眼,生气的说:
“一句不说,本身就代表了一种态度”。
南安王见李文鸳真的生气了,于是收敛了下,不逗她了。
“鸳儿,你今天就没发现,今天大街上议论这两件事情的人也太多了么?而且满大街都在疯传的易元与欧阳倾斐早就暗度陈仓的消息,没有人从中引导,规模化运作,也怕是没这么快就能传播开的”。
“那还不是我一早就在市井就安排了人来引导”。
“就凭你安排的两三个人,想要达到现在这个程度,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