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鸳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安王。
“是你,差人在中间引导?”
“不然,你以为呢?”
李文鸳瞬间感到羞愧万分,刚刚她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对着南安王发难,顿时本就白里透红的脸上瞬间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她连连道谢,而后寻了个由头离开了南安王府,连南安王再三挽留她留下来用膳,她都态度坚决的拒绝了。
丞相府。
李文鸳刚进府里,就碰到了正在散步的大伯母英氏。
英氏一早就听说李文鸳带着水仙,还带着礼物去南安王府。
英氏本就对李文鸳的傍上这么多大佬心存不满。在英氏的心中,李文鸳这种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的孤女,她现在拥有的一切财产,都应该是自己的,应该是自己的子女的。
但现在李文鸳凭借一己之力,有了南安王和宪国公爷易元撑腰,这让英氏非常不爽,她觉得李文鸳那快到嘴的巨额财富要飞了。
英氏越想越生气,于是命人拦住李文鸳,企图好好教训她一顿。
“二姑娘,听府里下人说你今天去了南安王府!不是大伯母非要说教你,而是你刚刚被易世子退婚,昨天又被宪国公爷护送回府,这些全天人眼睛都是看到的。现在你又单独去南安王府拜访,这对你自己的名节是不好的。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节,可你也要为府里的其他姐妹想一想,我们相府的其他姑娘可都是清清白白的。”
李文鸳冷冷的扫了英氏一眼,充耳不闻,丝毫没有理会她。
大夫人见李文鸳根本就没不搭理自己,她愤怒的伸手呵斥了一声李文鸳。
“站住,我在和你说话,你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么?这就是你文鸳的教养?你爹娘在世的时候就是这样教导你的么?。”
英氏越想越生气,忍不住的向李文鸳挥了手。
李文鸳一把拦住了英氏的双手,冷声道:“大伯母,鸳儿还叫你一声大伯母,是不想让祖母觉得家宅不宁。你我本就是亲戚,我平时脾气好,并不意味着可以随意被你责罚。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嫉妒么?我去南安王府是受到了邀请,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和南安王理论。要不这样,改天我和南安王也说一声,让他也请你去王府一叙,你当面和南安王说道说道。”
说着,李文鸳将英氏的手甩到一边,而后就转身带着水仙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英氏一个人在那里,看着李文鸳的远去的背影,又想起她嚣张的话,差点没被气气晕过去。
“小姐,你累了吧?床铺奴婢已经收拾好了,你可以先躺在床上休息下了。”
李文鸳走到桌边,将海棠递过来的一杯牛肉汤喝完,然后脱掉鞋子,上了床休息。
李文鸳最近也是操心的紧,一躺在床上就有困意袭来,很快房间里就响起李文鸳轻微的鼾声,水仙放下帘子,对着海棠挥了挥手,两人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夜幕降临,初春的夜晚依然寒冷。
宪国公府内宪国公易晏坐在榻上,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他想起自己的娘亲今天去皇上跟前为自己和李文鸳请旨赐婚,明天就会有小太监来国公府和相府宣旨,而后自己也会亲自去丞相府向李文鸳求娶,他的心情有点激动又有点复杂,丝毫没有睡意,他抬头看了看窗外皎洁的月光,心想今夜应该是个不眠夜。
他掏出一颗药丸,往嘴里塞了一颗,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闪过那个清冷的女孩对他温温润润的说的那句。
“我可以做你的妻子,我非宪国公爷不嫁……”
清脆悦耳的声音持续不断地耳边回荡,越来越让人有所期待,今晚的药丸似乎也没有往日那般苦涩了。
次日清晨,易宴让人煮了一瓶青螺春,想在趁圣旨到之前,先去趟铁骑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