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你未把哥哥服侍好,才惹得哥哥不快的?”
他笑着道:“这倒也简单,你从前身处高位,不会服侍人也是正常的,如今你只要记得你已经一无所有,只是哥哥身边的床奴,把自己那一身傲气去了,我再大发善心给你寻个妓子教你如何服侍好哥哥,如此一来,要跟那些美人们争宠,应该也不是难事。”
“只要能讨得哥哥欢心,你便又能苟活几年,多划算呢,对不对?”
岑析语气之中恶意满满,哪有半分帮忙的意思,分明是在羞辱黎晚晚。
他也一瞬不瞬的盯着黎晚晚的表情,想从她脸上看出恼羞成怒的表情。
可黎晚晚手上动作未停,面色也只僵了一瞬,立即便恢复如常,不痛不痒的回道:“那就多谢你费心了,床榻之事我确实不太擅长,等那妓子来了,我定好好学习。”
她这轻飘飘的似乎根本没放心上的回答,让岑析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十分不得劲。
又见她只顾着把弄手中的玩意,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心下更是气极。
他一把将她手中的玩意一把抢了过来,迫使黎晚晚看着自己。
“你可真不要脸!为了目的不折手段,如今尊严也不要了?我若是你我宁可死了也不做这令人耻笑的荡妇!”
岑析此番来就是为了羞辱她的,当年在南祈之时,岑析就不喜欢她,如今因为君九离,对她只会更为憎恶。
黎晚晚对他的污言秽语充耳不闻,也不与他争吵,只抬手想将那绣棚抢回来。
岑析反应更快,看出黎晚晚似乎对他手中这小玩意比较上心,立即抬高了手,将那绣棚举起仔细端详起来。
只是这一看,岑析的脸都不禁抽了抽,眉毛也几乎拧在了一块。
“你绣这一堆杂草做什么?”他打量了片刻,突然问道:“该不会,你以为绣这乱七八糟的玩意就能挽回哥哥的心意?”
岑析突然大笑不止,看着手中那绣棚像是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黎晚晚这回彻底脸黑了,连嗓音都控制不住的沉了下来,“那是竹子!你还我!”
岑析笑声不止,边侧开身子躲开她勾绣棚的手,边数落道:“我就没见过那么丑的竹子,你这样的绣功,在我们南祈可嫁不出去,也不知道哥哥看到这玩意会是个什么表情。”
岑析越想越开心,看着黎晚晚着急上火的样子玩心大起,嘴上更不饶人:“哟哟哟?急了?跪下求我,或许我就还你了呢?”
岑析比黎晚晚高上不少,任凭黎晚晚如何惦着脚尖努力,也够不着他手中的绣棚。
眼看着岑析就这么左一下,右一下的把她当猴遛,黎晚晚实在忍不住了,气急之下狠狠往岑析身上推了一把。
可惜她不会武,这拼了劲的一推被岑析轻松躲开,自己反倒被对方揪着后领像丢破布似得往后一甩,整个人仰面就朝后重重跌去。
岑析看着黎晚晚狼狈跌倒的模样笑的更欢了,全然没发现身后的殿门已被推开。
带着怒意的声音在他后脑勺响起,笑声也随之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他此刻脸上的慌乱无措。
“岑析!我告诉过你不许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