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月一拍大腿:【Vocal!牛哇牛哇,这波狗咬狗,我给十分!】
谢晟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淡淡开口道:“柳卿,你很聪明。”
柳太傅心下稍松,就听谢晟继续说着,犹如地狱索命的冤魂在他耳边低语。
“既然这样聪明,柳卿不如猜猜,朕为什么要把皊儿的纳征之礼选在两仪殿举行?”
谢晟语气平淡,吐出的话却如同翻掌而下的五指山:“是因为这个地方喜庆吗?”
咚,咚咚,咚咚咚。
柳太傅沟壑丛生的脸庞连带着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得他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知道了!
谢晟,他一直都知道!
惊惧交加下,他霍的抬头,正巧对上谢晟的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啊——
仇恨、怨怼、隐忍、哀伤、思念、绝望……
浓烈而复杂的情绪给柳太傅带来了直观又强烈的冲击。
他不由得双手撑着向后退去,面色在听到谢晟低笑出声后寸寸灰败。
——“就不奇怪吗?你们的人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呢?”
谢晟信步上前,依次狠狠踩住他的双手和两脚,韵皊甚至能看到骨裂后凸出的皮肤。
【嘶……这柳太傅的四肢,怕是要废。】
韵皊赞同地点头:【他整个人估计也要完了。谢晟此人的怒火,不是他区区一个老头子能承受得了的。】
“你知道吗,这五年来每个日日夜夜,朕都恨不得啖你的血、食你的肉;恨不得将你这张皮子揭下来,看看里面是怎样一个恶心的怪物。”
谢晟很愤怒,语气却越发平静:“朕曾想过将你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可是后来,朕觉得不能那样便宜了你。”
他低头,看着柳太傅惊恐的老脸,脸上缓缓地、缓缓地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
——“柳卿,施加在无辜者身上的,总要自己去感受,才知道什么叫痛彻心扉。”
谢晟接过刘福禄端来的酒,亲手给如废人一般瘫在地上的柳太傅灌了进去。
发现自己的舌头如火烧一般,柳太傅彻底慌了神:“陛下!陛下!还请陛下饶臣一命!臣可是二皇子的外祖父啊陛下!”
此言一出,谢晟不但没有心软,反而又给他灌下了第二杯酒,没有丝毫犹豫。
两杯酒,一杯化其舌,一杯增其痛。
“子嗣问题,不必柳太傅操心,也与柳家再无关系了。”韵皊在一旁笑着道,“自有皇兄与皇嫂的血脉登上帝位,江山永固。”
柳太傅的舌头已经化没了,痛苦地嘶喊着什么,却只能发出“啊啊”和“嗬嗬”的声音,怪异极了。
“朕饶了你,谁又来饶过朕呢?”谢晟轻声呢喃。
“柳卿,带着你的九族,不,十族,向所有的无辜之人忏悔吧。”
谢晟命人将其余叛党都押下去,韵皊也安顿宸阳卫将沈初珩好生送回岁安宫。
徒留柳太傅死死盯着兄妹二人头也不回的背影,心中满是悔意。
早知道……就处理得干净一点、再干净一点……
谢晟行至殿外,有小内侍带着瞎眼的野猫匆匆进去。
听着殿内凄厉的嘶吼声,他眉眼稍缓,揉了揉韵皊的头:“皊儿可会觉得哥哥太过残忍?”
韵皊摇了摇头,对谢晟甜甜一笑。
“哥哥,皊儿知道的。只有罪魁祸首的痛苦和鲜血,才能告慰含冤而终的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