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完了带着高墉走出院子，仆人们见了俱都停步行礼。香儿在身后跟着，满脸的不高兴。

金钱来了，并没有汇报造纸作坊和烧砖厂的事儿，想来还没那么快，方思悠是不担心她把事情忘掉的。自己特意吩咐过的，如果这样她都能忘掉，她这管家也就不用当了。

“大小姐，到现在，家中已经陆续报道十七个孩子，都是干干净净的好孩子。”

这是没话找话了，十七个孩子，不过方思悠正好有事儿吩咐他。

“嗯，注意他们的安全，不要让他们随意欺负别人。另外我刚看到小孩子直接喝井水，这个要不得。以后家里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子，都不能喝生水，只能喝烧开之后的水。找人多打几个水壶就是。”

“另外他们的衣服虽然干净，不过好些破了，我想了想，不如给他们定制统一的衣服，就是学堂专用服装。男女生的区别开就行了。”

金钱听了又是代表大家伙感谢一番，然后便去照做，大小姐对她恩惠难报万一，只要是方思悠叫她做的，她绝不问原因，照做就是。这时又看到有孩子打井水喝，立刻飞奔过去夺了水瓢，“小祖宗哎，今后可不许喝生水。”

说完便领着那孩子找凉开水喝，同时又让小厮去请各房管事儿到院子里开会，她要转告大小姐的吩咐。

“思悠？为何有这么多孩子？”

“我打算办一个学堂，让家中仆人的子女有书读。”

“仆人的子女？你家里是不是特别有钱？”

“不多。不过可以通过卖香水赚钱。昨天卖了两瓶给建宁公主，两千两银子。以后需要钱了，制造香水卖给她就是了，反正她不愁买家。”

方思悠也不瞒他，等到亲事正式确定下来，不但这件事情不瞒他，今后做的每件事情都不会瞒着他，想要获得他无条件的支持，就不能瞒着他。虽然他的支持只不过是一个皇子的身份。但要的就是他的身份。

其实并不是瞒着他，而是不瞒着当今的皇帝陛下，方思悠才不相信他家里的仆人没有皇帝的眼线。对高墉敞开赚钱方法，也就是对皇帝敞开赚钱方法。

不到万不得已，方思悠还是不愿意自己建国的。一旦建国就有无休止的杀戮，就像大业朝对胡人，方思悠不想自己手上沾满同类的血。

高墉却是吃了一惊，“什么？那香水是你制造的？你不是说从胡商手中买来的吗？”

方思悠看了看他，“不那么说你姐姐愿意出高价吗？你姐姐有的是钱，她必定会把香水卖给皇宫那些妃子还有贵族后院那些夫人小姐。这些人有的是钱，不如拿出来买了香水，我赚到钱之后还可以办学堂。”

“现在钱不多，只能先让家里仆人的子女上学，以后钱多了，夫子先生多了，我就把学堂开遍大业朝，让所有的孩子都能免费上几年学读几年书。”

高墉震惊了，只觉得方思悠实在异想天开，他根本无法想象当大业朝遍布免费学堂的景象是何等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