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里对两个人的怀疑越来越深刻。

不过她又很快提起神来：“你父亲，白局长是个怎样的人？”

“他？”白翼眨眨眼，“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

“好奇。”林蓁说，“关于西郊重建的事情……搁置了二十年，怎么突然就？”

“你也觉得有问题？”白翼打断她，“二十年前的事情我不清楚，那时候要重建，应该是政府统一规划的。但是之后为什么封闭了这么多年，我也怀疑过。”

“当时说不吉利，还有人闹事就封了。”

“你信吗？”白翼看着她。

林蓁迟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后来，有几个投资商上门，想要开发，他是不同意的。”他说着，“我也不明白一块地故意废弃那里，究竟是为何，所以，我干脆顺水推舟，让他同意了重建。”

他接着说：“但没想到，原来里面是个藏尸点啊！”

林蓁想起自己在案件发现的疑点，跟他所说的确一致：“你怀疑过为什么他有问题吗？”

“当然有！”白翼肯定地说，“你知道，我可以挖掘记忆，但是他的记忆是空白的，你想挖都挖不出来什么。”

“怎么会？”

“正常的生活工作片段都有，唯独没有自己的思想活动，哈哈。”他说着，自己也笑了一声，“我都差一点以为他也是有能力的人。”

林蓁晃了一下脑袋，不解地问：“你们的能力不是遗传吗？”

白翼睁大眼睛看了林蓁一眼，笑了起来：“要是能遗传，那岳绫瑶可以养一代人慢慢吃了，还要煞费苦心去找干嘛？”

“还随机的啊。”林蓁睁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啊。

“其实是轮回。”白翼严肃起来，“人还是那些人，不过都在轮回而已。”

林蓁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好吧，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轮回转世，还是活了几千几万年的妖怪，总之，我只想知道这些事情究竟怎么回事，怎么解决。”

“好吧。”白翼耸耸肩。

林蓁整理了一下脑子里接受到的各种讯息，把以往的脑资料又被迫更新换代了一番。突然，脑袋一嗡想起了什么，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白翼：“你看这张照片。”

白翼接过照片，自己也愣了一下：“这个……这个是当初医院建立时候拍的。”

“有一百多年了吧？”林蓁问。

“嗯，还是上个世纪的事情……”白翼看着照片，上面那个女孩特别引人注目，他知道这是谁，眼前一下子浮现了许多记忆。

“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关于医院的事情。”林蓁说，“说医院建立后发生了许多事情，当时的院长每日不知在研究什么，还带着一名助手……”

“就是岳绫瑶。”白翼回忆道，“是岳绫瑶控制了他，利用研究的名义来寻找新的异能者，然后获取力量。”

“那之后呢？”林蓁追问，“那个院长如果被控制了，那他怎么离开的？”

“离开？恐怕也是被毁尸灭迹了吧。”白翼说，“如今，岳绫瑶一直在东城大学，一方面掩饰自己的身份，另一方面也很有可能那是她的窝点。”

林蓁觉得他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东城大学阴森恐怖的，什么鬼怪传闻都有过，是挺像她的作风。”

她皱了皱眉：“我就好奇了，她究竟是怎么一个人？她是不是就是书上说的——”

“《东州异闻录》灵女传说。”白翼又替她先说了出来。

林蓁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真的是‘灵女’？”

白翼笑而不答。

“不过，书上说之后就太平了啊，怎么现在又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了啊？”

“那是因为之前被封印了。”白翼说，“当时张云笙提起过，她被封印了一百多年，只是二十年前又觉醒了。”

“封印？”林蓁表情又尴尬了起来，“这个又玄乎了。”她敲了敲脑袋，“二十年前？为什么会醒？”

“可能是因为……她的目标又出现了吧。”白翼意味深长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