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景历吓得赶紧跪倒、惊慌失措:“皇后何出此言,有谁要害皇后?”
章要儿大哭:“还有谁,临川王欺骗我,他曾在我面前发誓不与世子争太子之位,另一边却在朝中拉拢百官、广植亲信,我儿是他登上帝位的绊脚石,如果他当了皇帝,哪有我和世子的活路?”
“皇后您想多了,临川王仁孝,不会害皇后和世子。”蔡景历安慰道。
“临川王登基,舍人不过擢升一级,只要舍人助我,迎世子回朝登上帝位,我可以任舍人为相,舍人就不想为相吗?就算您尽心尽力辅佐临川王一辈子,恐怕他也不会任你为相吧,因为您是圣上的心腹,不是临川王的心腹。”章要儿哭说:“我诚心对舍人,把生死都交给了您,希望舍人也能诚心对我。”
蔡景历叩首泣道:“皇后如此信任臣,臣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这时,中领军杜棱进殿,见两人相对而跪,感到十分惊诧,问:“皇后、舍人在做什么?”
蔡景历扶皇后起来,对杜棱道:“杜领军是圣上身边的老人了,不知杜领军是真的忠心圣上吗?”
杜棱困惑:“舍人说的什么话?我对圣上当然是忠心耿耿。”
“既如此,你是忠心世子,还是忠心临川王?”蔡景历问。
“这……”杜棱支支吾吾:“舍人倒底想说什么,我是个粗人,你直说,不要跟我绕弯子。”
“皇后的意思是,迎接世子回朝登上帝位,杜棱军可愿效忠皇后和世子吗?”蔡景历问。
章要儿道:“我和世子的性命全在领军一念之间,若是事成,我承诺封领军为国公、拜大将军。”
杜棱惊得双膝跪地、浑身颤抖:“可圣上留有遗诏传位给临川王了啊?皇后难道不遵从圣上的旨意?”
“圣上是病糊涂了,若是他想传位给侄子,早就该立临川王为太子,为何百官上书欲立临川王为储君时,圣上会大发雷霆,气到吐血,以致病得越来越重?圣上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居然召见韩子高这种佞幸小人,还多加恩典。”章要儿愤愤不平。
杜棱面露难色:“不是末将不愿效忠,临川王回来,就末将统领的禁军恐怕难以与他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