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最毒之人莫过于妇人，女人发起狠来比毒蛇、黄蜂都要厉害。”陈蒨笑道：“可若是我不肯就范呢？”

章要儿咬牙：“那便是身首异处、死无全尸的下场，不要怪我心狠！”

陈蒨嘴角微扬，突然叉腰大笑起来，笑声充满不屑，又带着些许苦涩。

“死到临头了，你笑什么？”章要儿不解地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侄儿。

陈蒨笑道：“我笑您太蠢，就是圣上在世也不敢动我，您觉得我多少次死里逃生全是靠的运气吗？”

章要儿猝不及防，心想他怎么知道圣上不在世了？立时感到心慌意乱。

侯安都等人也笑起来，连杜棱身后的禁卫们也跟着哄笑成一片，章要儿这才认出禁卫中竟有陈蒨的部下蒋元举、刘澄和侯安都的部下裴子烈、张氏兄弟。

陈蒨收了笑容，正色道：“杜领军，送皇后回显阳殿，除了孤，不许任何人进出显阳殿。”

杜棱拱手称诺，上前对章要儿说：“皇后，请回宫吧！”

“你，你竟然出卖我？你这个卑鄙小人！”章要儿欲哭无泪，一屁股瘫坐在台阶上，杜棱命人抬来凤辇，让两个内官把章要儿架上辇。

“殿下，站在皇后身边的家伙如何处置？”侯安都指着蔡景历提醒。

蔡景历不慌不忙拱手：“请殿下立即召集百官齐集太极殿，宣布圣上驾崩的消息，商议皇位继承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