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墙头爬得也太快了吧?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侯安都难以相信。
陈蒨拍拍他的肩膀:“国公误会了,蔡舍人便是那个传密信给孤的自己人。”
“原来如此,难怪临川王什么都知道,蔡舍人真有你的,哈哈哈……”侯安都点头,恍然大悟。
坐在凤辇上的章要儿这才明白,深受自己信任的蔡景历早已投靠了临川王,自己的精心策划不过是在做无谓的挣扎,后悔没听夫君陈霸先的话,后悔刚才说了那番狠话,这下临川王哪能饶过自己和昌儿性命,真是悔不当初。
中书省殿阁内,蔡景历对陈蒨道:“圣上驾崩前,命我当着杜领军、江少府、陈侍郎、韩参军、皇后和公主夫妇的面,宣读了遗诏,让殿下继承大统,本来殿下继位顺理成章,可是遗诏已经被皇后烧毁,殿下想要合法继承帝位,还得请皇后下诏,继位方能名正言顺。”
“难道要孤去求她?孤曾数次冒死救过她们母子,她居然为了儿子上位,违背圣上遗愿,还要屠戳孤的全家,孤不杀她,已是仁慈,还是念在圣上传位给孤的情份,孤再也不想见她。”陈蒨咬牙切齿。
中书令谢哲劝道:“殿下莫要说气话,皇后毕竟是天下之母。圣上驾崩,她现在是太后,您要成为新帝,从礼制上说,您就得尊她如母亲,每日晨昏定省是少不得的,怎么能不见呢?”
陈蒨没有说话,中书舍人刘师知拱手:“何用殿下去求,下官愿意做说客,去显阳殿劝说皇后,让皇后颁下传位诏书并交出玉玺。”
陈蒨点头,对李德道:“有邻,你送刘舍人去显阳殿,见到杜领军,跟他说是孤的命令,皇后除了禁足宫中外,所需用度一如既往,宫人侍奉皇后不得怠慢。”
“诺。”李德陪着刘师知正要走,陈蒨又叫住了他:“孤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孤差点忙忘了,命杜领军赶紧放了韩参军和陈侍郎,还有江少府,你亲自去把韩参军接过来。”
李德会意一笑、拱手:“殿下放心。”
这时,到仲举进殿道:“百官已经齐集太极殿,就等殿下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