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老四战场,若说到战术不得不服陶老蔫和苏老头这两个老家伙。
二人各带200人分作两队,下了三分之一便一分为二,分向两翼进发,敌弓手眼见进入攻击范围,焉肯放过,随即跟着分成两队左右开弓。
只是陶苏两队人马,越分越散,敌方弓兵只得一路射箭一路跟着分开,眼见已临近山脚,两路人马忽又聚拢,杀奔中军,两路弓手此刻正挡在两股步兵面前。
赶紧朝中路集聚,欲图从中撤下,虽然弓手走得直线,陶苏两路人马走得斜线,根据勾股定理弓手距离近些。
然而下山之人毕竟仗了山势,急速而下,不下于骑兵突袭。
就这样,接阵之时敌人意外乱了起来,弓兵没有全部撤下,挡了步兵攻势。
两翼后方步兵又不敢轻易聚拢,只怕挡了弓兵退处,就这样陶苏两路人马直面的并非当面之敌,都是些背对逃走的弓兵,士气顿起,杀声涛天。
原本已经撤至半途的敌方弓兵,因频繁回头,反而更加减缓了撤退速度。
敌方步兵半数被挡在弓兵后面,纵有千钧之力,也难使出,两边侧翼敌兵担着合围的重责,不敢过度朝中路靠拢,只得缓缓向前,打造合围圈。
老七这边战场更不必说,老七自领五十人朝山下而去。沈九渊时刻担心七侄子的安危,命四大护法各领一路人马下山接阵,相互策应,分面拒敌,径自闪进林木,不见踪迹。
四大护法接阵之时,一马当先,冲在前排,毕竟人勇难抵兵多,很快,几人便被冲冲敌兵挤出了自家兵马,围在当中,面对刀阻枪阵,只得奋力抵挡,其中一名护法还被挑下马来,情势危急。
敌军本阵,战车之上,敌将点着头,对一切还是很满意的。
“噗!”
那敌将转头回看时,一把鎏金匕首穿过自己胸膛。
“看来你们并不了解自己的对手嘛,竟然敢把自己放在兵阵最后?”
沧桑的嗓音下,敌将看到了身后的沈九渊,顷刻化为尘土,重盔落下之际。
沈九渊不知怎能如此迅捷,钻入盔铠,双手伸出,一把将围甲提在腰间系紧,正抖落衣缝里的灰尘时。
前面一个骑兵护卫听见了一丝响动,转头来看,而沈九渊此刻早已准备停当,便假扮着这冲那厮怒吼道:“看什么看?撤兵?”
那骑兵护卫听的一脸茫然,歪着头,眼中微光渐弱,满是不解,又扯了扯身边的另一骑兵来看。
“我说得你们是没听见吗?立刻退兵?”
沈九渊不知为何敌兵如此不听号令。
另一骑兵听到此处,头一后仰,抽刀朝沈九渊吼了些不知哪里的鸟语
“&*#@¥!”
随即周遭敌兵立刻抽刀转向沈九渊。
沈九渊未想到会这样,赶紧勒马掉头,好在战车宽敞,敌兵几番抡砍,皆在距离优势上得以躲过。
奔逃之时沈九渊方才明白了学外语的重要性。
喜人的是,敌方后军只顾追赶沈九渊,中军不解以为是要退军,跟着朝后而去,前军立刻没了战心。
四大护法困境立解,重新整理人马一路掩杀过去,斩杀无数。